来之后,我暗中看着,晋誉偶尔流露出情难自禁之意,偶尔发呆或者长叹,我想或许你已让他内心有所动摇也说不定,所以我才试图撮合,你们若彼此心照不宣,也算是一桩美谈了。”李遇缓缓说到,说这样违心的话,他感觉非常艰难。
“听你这样说,我对晋校长更是心生敬佩,望而却步了,何况—”秦玉顿了顿说:“何况我也不是一个好女孩,怎敢把自己的不幸再牵连到他身上呢。”
“大部分女子的悲剧都是遇到了一个坏的男人,这不是女人的错,因为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坏的,这样的坏又未必是男人故意的主观的,而或许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是自然如此造就的。平庸的女人遇到一个男人,男人原形毕露,这个女子被男人的坏所折磨,要么一味忍受,又或自哀自怨,却从未想过改变什么,最终抑郁而终酿成悲剧,然后绝望地说一声,我的悲剧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坏的男人!一个优秀的女子,她从不在乎这个男人过去是好是坏,因为她有一双慧手和一颗七巧玲珑心,她还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她可以将眼前这个无论过去是怎样的男人变成一个好的男人。她幸福的时候,大家只说她很幸运,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幸运是因为她有一颗智慧的心。所以,优秀的女子就像是魔术师,她可以将坏男人变成好男人,而大部分平庸的女人也是魔术师,不幸的是,她们将坏男人变成了自己的悲剧。以你的灵性,我相信,你是那个智慧的可以扭转乾坤的女孩。”李遇似有鼓励。
“哥哥说的我像拯救众生下凡人间的天女一般!”秦玉听着李遇的这一大通言论,又有趣,又好笑,歪头望着李遇说。
“或许你真的就是下凡的天女也说不定!”李遇望着秦玉正色说到。
“哥哥连胡诌的话也可以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秦玉嘲笑着说。
两人又谈论一番,直看到那个护士为蓉姐擦拭干净,又翻了身,清洗了身体,一切都妥当了,两人才悄然离开了疗养所。
当晚,秦玉回到学校,独坐桌前,默默拿出晋誉送给她的录音机,打开来,听着晋誉模仿父亲安抚自己的声音,心中自是惊涛核浪,万分感慨起来,他这样一个人,外表如此冷峻,内心又如此细腻,崇尚德操,坚定信仰,内心纵有惊涛骇浪,外表却永远是波澜不惊,不懂他的人,又怎能懂他的心呢?这一刻,她彻底地理解了他,也终于释怀了他曾经所有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