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能开这样一间铺子是命中注定了的,不开都不行的!二人不免又相互说笑一阵子才算完了。
吴锦走后,图书室的任务自然又落到秦玉的手上了。石玉是不能指望的,教务处工作多少有些紧张,幸亏有李三闲来帮忙,有点小打小闹跑腿的活索性就安排了他去。自从他跟随了汪泉做事,考核系数提高了些许,到手的工资也有所增长,他自然乐意围着汪泉干些眼皮子上的事了。还别说,如此一来,他以往的懒散性子还真收敛了不少。老师们也都开始一改往日对他的看法,连晋校长都说能把这样的癞子改造成这样实属不易,不愧汪泉是管教有方。不得不说这是一段平静而安详的日子,每个人的心愿都各得其所,每个人的工作都忙忙碌碌,每个人的生活都充实饱满。
然自古以来天无宁日、事难两全,当寻常百姓满足于平安度日之时,却总有些人在变本加厉、蠢蠢欲动着。他们的动作总是那么天衣无缝、暗藏玄机。最后,世人不过是看个热闹,他们却是赚得钵满盆满,满载而归。古典里说,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最后到底是他们为世人造就了一场热闹,还是他们最终沦为世人眼里的热闹,这就不得而知了,这都是后话了。
临近初冬,天空又断断续续飘了几天的雨,冬天的雨不像夏日那般狂烈而粗暴,却最是悄无声息消磨人身体的了。那细细的雨丝子打在脸上、脖颈上、衣服上,顺着衣服、皮肤直渗入到骨缝里来,稍不经意便伤了风寒生起病来,近日里,一些老师、学生陆陆续续生起病来,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咳嗽声、呻吟声,晋誉看在眼里很是着急,幸亏有李遇送来的祛邪散寒汤分给师生们喝了,很多人才大好起来,直夸李遇是个神医,李遇半开着玩笑半认真地对那些学生们说:大家都记好了,你们喝到嘴里的这个汤汤水水,这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着实不是我神,是我们的老祖宗太神了,我知道你们是新时代的青年,不屑于谈及陈年旧事,但是我们老祖宗也确实是给我留下了太多好东西,你们别把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宝贝搞丢了,也都该认真学学才好,那才是好东西呢!说得那些学生是有的自惭形秽,有的嘴里喊着好,还有的跟着起哄叫嚷起来,一时好不热闹。
李遇从学生堆里脱出身来,走到秦玉宿舍里来看望她。
自秦母走了之后,他心中一直因柳烟之事难以释怀,但因上有重重压力,下有后顾之忧,他深知一不小心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会顺藤摸瓜,枝枝蔓蔓,牵牵绊绊,整个连根拔起也说不定,他无法想象那样的后果是什么,他心中着实有难言之隐,他知道一些事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出来,但日后必定有时机。于是便将实情硬是隐瞒了下来。也正是这个原因,他这阵子并没有来看秦玉,生怕触及了她的伤心之事,秦玉却也因母亲离世也没有再到半山堂来,但是他总是对她多有牵挂,于是私下里总是通过晋誉打听秦玉的情况,听晋誉说她近日情绪已经平稳许多,这才放下心来,此刻他便趁着给学校送驱寒汤的机会过来看看秦玉。
秦玉房门开着,她刚洗了衣服要趁着日头还在晾到外面来,见李遇走过来,她便速速将衣服晾了,引李遇走进屋来。
秦玉走进屋里来,见李遇正在屋子中央站着,便将他让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了。自己也顺势坐到床沿上。
“我过来看看你,最近都好吗?”李遇望着秦玉问到。
秦玉怔怔望他一眼,回了声:“好”
“这样才好,你自己好起来,这样伯母在天之灵才能安心!”李遇说到这里,不免一番感叹。
“多谢李遇哥关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秦玉淡淡回到。
“你果真知道吗?”李遇问到。
“嗯?”秦玉不知他有何意,瞪着眼睛问他。
“伯母生前最牵挂的便是你的终生大事,这事你果真放在心上想过吗?”李遇问到。
“我——”秦玉无言以对。
“我给你说过的晋誉的事你可曾放在心上想过呢?伯母生前,我也将此事向她提及过的,她心里也是很满意的,你应该记得伯母临终前握着我和晋誉的手说让我们照管好你吗,你可曾想过她当时的想法呢,她心里也许想的是拜托我将你托付给晋誉呢,你有想过吧?伯母若天上有知,她定是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李遇旁敲侧击地说到。
秦玉闻听李遇的话,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加之母亲去世的余痛,不免又戚戚沥沥地落下泪来,她心里琢磨着李遇的话,暗想:上次李遇已经在半山堂向自己提及过一次晋誉的事,如今又再提起,甚至还有些迫切之意。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推给晋誉,可见他心里是没有我的。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这些日子又如此善待我,我岂能只顾一己私欲纠缠于他呢,他如此这般苦心,一则因为心里并无没有我,二则以他的资质容貌,身边又岂能少了优秀的女子不成,更何况他或许早就心有所属也未可知呢?何况我是个女子,别人的好意我心领便罢了,难道我要像个发情的鸟儿巴巴地向别人身上扑不成吗?秦玉本就不是那主动大胆之人,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