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身边,还是孩子一般的天真!
秦母望了望秦玉,说:“虽然清瘦了些,但是这气色是好多了!眼皮不像从前耷着了,抬起来了,这一抬,眼睛显得更大了!”秦玉闻听母亲说话,心中泛起一点酸楚。是啊,还有谁关心自己能如此细微,细致到连眼皮的起落都能挂在心里呢。
她这才柔声问母亲最近可好。母亲嘴里说着好好好,这才松开秦玉,对着身后的年轻人问:“你莫不是前两天来讨水喝的那个出家人?”
李遇这才走向前,躬身回到:“伯母好,刚才不敢惊扰你们母女说体己话,伯母眼神真好,我正是前两天来讨水喝的人,还得感谢伯母当日慈悲善心,不吝赠水之恩,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晚辈一定铭记于心,好好报答。”
“那还都是举手之劳吗?可是你和玉儿怎么会在一起呢?”秦母心中疑惑万分,她突然想起算命先生说的话,先生说,秦玉情劫多难,终会终结在一位僧人身上,想到这,她心里更是咕咚不定,她想,这大师也太神了,这僧人说来就来了?
“妈,人家不是出家人,人家是位医术高明的医生,这不,这次人家来就是专程带你去理疗的,帮你好好疗养疗养你的身体。”秦玉一字一句地给母亲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秦母就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
秦玉看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于是就对母亲说:“妈,你难道要让人家一直站在院子里吗?”
秦母这才将两人让进屋里来。
李遇随二人进了屋,秦母早已取了茶杯,倒了热热的茶来。
李遇环顾房子四周,家具虽简洁了些,但是桌凳各置其位,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很是干净舒适。
秦玉坐在母亲身边,一五一十将李遇的事前前后后仔细述说一番,秦母这才明朗起来了,心里还是嘀咕着,这也算半个和尚了,难道真的让大师道着了不成,但看李遇知书达理,谈吐不凡又一表人才,心里也不免欢喜起来,于是忙着去做饭,指派着秦玉招呼好客人。
秦玉见母亲走开,便领着李遇到自己卧室里来。李遇随秦玉走进秦玉的卧室,但间房内粉白四壁,一张闺床,一挂衣橱,一副桌椅,其上摆放书籍若干,便再无其他,仿佛眼前人一般。
“你的房间竟是这般干净?”李遇发问。
“不然呢?”秦玉反问。
“我见你平日里多愁善感、无缘无故就会忧愁叹息,想你必定是移情于物,必定堆积了不少的物件吧。”李遇琢磨着说到。
“既然心中烦恼已然很多,况且又不像那些物件那么容易扔得,又何苦堆摆一些多余的物件徒增烦恼呢?平日里我是能不添的就不添,该扔的就要扔掉,何苦再因外物牵连纠缠,劳苦自己呢?”秦玉回。
“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吗?”李遇好奇地问。
“是这个背包吧!”秦玉指了指自己床头上的背包,那分明是孩童时期上学用得书包,她站起身说到:“这个背包,大概是我关于父亲的最后一个记忆吧,那时候我还很小,也只有七岁光景,母亲病了,我去医院寻她,可是我迷了路,于是我就凭着记忆往回走,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四周很静,只有远远的几声狗叫声,我很害怕,就在我刚要走到村口时,远远的一个身影在深夜里问:是秦玉吗?我很快听出那是父亲的声音,父亲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的背包接过去,大步流星地向家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他就像一座山一样可靠温暖,可是,后来,我妈妈突然告诉我父亲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秦玉有些哽咽。
李遇走到她身边,用一只手握了握那只背包,轻声对秦玉说:“伯父手掌的温度还在呢?”
“你也这样觉得吗?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感觉的到。”秦玉断线的泪珠涑涑而落。
李遇拿出方巾,将她泪珠擦去。两人又聊了阵,便听秦母在房外唤到:“秦玉,喊客人吃饭了!”两人这才款款走出卧房来。
秦母将热汤热饭端上,秦玉赶忙帮着将饭一一盛上,虽是几样家常菜,但是别有一番家的滋味,这总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吃过饭,喝了几盏茶,秦玉和李遇便请秦母简单收拾行李,随他们一道出发。秦母总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借口说家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好,何况自己是最不愿出远门的。
秦玉劝说不过是调养疗理一阵子就回来了,秦母拗不过,直说出心里话来:“我随李大夫去算怎么回事呢?邻居听了要笑话的。”
秦玉这才明白母亲的心结,于是劝说道:“李遇哥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而你是随我去,不是随他去,你的吃穿用度医药费用一切由你的女儿我来解决,我不过是帮你找了个大夫,而且是一票难求的大夫,你就当我平时领你去医院看病一样的,这怎么又成了邻居笑话了呢?”秦母听秦玉如此说,这才安心下来,于是匆匆收拾了行李,锁了门,随二人出发了。
三人到达青山学院时,学校将近下班时分,秦玉在校门口下了车,恳请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