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菜,喝了几口酒道谢告辞。
沈战往回走,回到屋里安静睡下。
一夜无话。
因为没心情,几人没多管,只是让罗婆子日后不准把姑娘弄到那人品差的人家,李冲不准强霸良家妇女,几人匆匆下了山。诚然拐子可恨,连被拐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又能做什么?
回到客栈时,沈清刚想说什么,王宴直接说了全速回清风镇。
漫长的一路,所有人都感觉了到王宴和沈战有问题。两人再没有在一块睡觉,连碰面都能避免。
沈战看着好像没什么不一样,日渐消瘦。
一路很顺利,在初雪时回到了清风镇。
沈战把司雨安排进了首饰铺子,猴子和小满小小补办了婚宴。
王宴回了镖局,沈战回了明月山庄。
从下山到回来,整整一年。
沈逸哪怕再不待见沈战,看到他安全回来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沈夫人更是哭着抱着沈战,小儿子从养尊处优的小公子瘦的脸还没她手掌大。
沈战众目睽睽下被沈夫人如此抱着,一句句煽情的话听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哄着多愁善感的娘亲停住哭泣,沈战逃回自己的院子,凤宸下山后就和他们分开了,陆家兄妹和暗卫跟着沈夫人找了院子住下,熊大胖子回家里了,每逢过年其实是他最孤独的时候,但这时候的孤独真的太是时候了。忍了一路的委屈终于可以躲在被子里无声掉眼泪了。
沈战是在离大年三十前五天留书离家出走的,如几个月前和胖子他们喝酒时说的一般,闯荡江湖去了。
王宴大年二十九在王泊的催促中回了山庄,还怕会见到沈战,但是到了年夜饭时,那个小公子也没出现。
王宴没问,旁人也没说。新的一年不管你情不情愿,如期而至。
“所以他走了?”王宴闭上眼,听着胖子说沈战一个人走了,问道:“没人知道吗?”
“公子说他去找你,所以大家都没留意。”胖子责怪的看着王宴:“你有什么打算都不应该算计公子的,他多难受啊,一路上连话都没几句,现在连我们几个他都不带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王宴没说话,胖子自言自语半天后,也不想搭理王宴,他现在只想知道沈战可能会去哪里。
沈战此时在哪里? 他看到王老太爷和他爷爷商议着王宴的婚事,看到大哥他们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山庄的事,看到山庄的兄弟们说着在山下遇到的种种事情,他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他现在的人生有点乱了轨迹,他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沈战不是矫情,他确实可以听沈夫人的话娶妻生子,可他不愿意在知道自己的心思后还能娶个女子害了她一生。
他没什么目的地,就是随意走着。熊大说的不对,他不用买碗,他在码头扛几天米总能换到好多天吃的。那些朴实的汉子们每天忙的喝水都没时间,但说起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日子好像很累,又很开心。
“小沈,今天货比较多,你辛苦一点,晚上我多给你一些铜板。”周扒皮对着沈战也客气许多,这个俊俏少年身子骨看起来瘦弱的,做事却不含糊。
“好。”沈战话变得很少,他想着多挣一些钱,下回也就能多喝两口酒。不是嗜酒,只是醉了以后不用想太多事,他知道自己是懦夫,可是懦夫也没伤害到任何人啊?
随意的走到哪算到哪,正月十五时到了县城。
火树银花不夜天,一夜鱼龙舞。元宵是比过年更热闹的时候,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一家老小在街上看花灯吃汤圆,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暗生情愫的年轻男女,人多的似乎站都站不住,但这种氛围是真的太让人心生欢喜了,如沈战这般漫无目的的人都忍不住驻足。
王宴站在桥的一头,心跳的飞快,他转过头,那个站在花灯前的少年,正是他离家出走的小公子。
没有错过,也没有人流冲散,王宴径直出现在了沈战面前。
沈战自认为很潇洒的打着招呼:“宴哥。”
王宴一掌挥出去,想收又收不回来,沈战倒飞出去,周围人惊恐的尖叫着。
“王宴,你疯了!”胖子看到沈战飞出去,心跳差点停了,赶紧飞身过去要抱住他,王宴快一步抱起沈战。
沈战咳了两声:“好久不见。”
胖子哭出声:“公子,再找不到你,我都要被司雨骂死了!”
司雨得知沈战走了后,壮着胆子跑到明月山庄,天天骂胖子连沈战都看不住。
“对不住啊。”沈战闭上眼:“我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最近有点任性。”
“公子,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头大家心里都惦记着。”胖子着急的说道。
“哎,我都长大了,早就能养活自己了。”沈战从王宴怀里站起来拍拍胖子:“我过得很好。”
胖子看着粗布衣裳的沈战,白的惊人的脸上桃花眼弯弯,红唇弯弯,站在灯火阑珊里像不属于人间的少年:“那公子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