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是因为它吗？”

见过这么多凡世间没有的东西，陆北霄也开始大胆的猜测。

姜婵宁点点头，“你出生的时候也是身体康健的，并无任何疾病。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已经好几岁了，源头就在它。”

“许是因为你体质特殊，而它为了活下来，选择了你当宿主，只是它虽然得以存活，但你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的。每年一次生不如死的疼痛，和活不过十八岁的诅咒，想必你恨极了这个罪魁祸首吧。”

陆北霄心中思绪万千，眼眸里墨色翻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忙忙碌碌的紫炎腹灵。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会对它感到亲近和恐惧。

感觉亲近是因为它在自己身体里住了十几年。

感觉恐惧是因为每年一次生不如死的疼痛。

那种痛仿佛刻在了骨子里，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陆北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竟然是给他造成这么多年痛苦的罪魁祸首。

可看它刚才的反应，似乎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它…不知道吗？”

姜婵宁想了一会才回答道，“大概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吧。圣灵虽然是灵，但也逃不过自身的天性。”

陆北霄讽刺一笑，“不过都是遵从规则罢了。”

这一笑有自嘲，也有释怀。

“谈不上恨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它够强我太弱，被淘汰也是正常的。”

“只是…”陆北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意，“我还得感谢它。”

姜婵宁歪着头，露出不解，“为什么？”

陆北霄跟她对视，“若不是它，我又怎么会遇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