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起。吴司马派兵去打我们,珈允的爸爸郭骞赫领兵抵抗,敌不过夏军人多,连吃了几个败仗。后来夏军的粮草在黄河边上给人劫了……”杜静芳插嘴道:“那便是合胜帮的各位英雄,为了相助郭庄主而劫的。”
肖素云道:“嗯,在广陵山庄时我也听人说起过。”望了庄无漾一眼,道:“你很好,怪不得她送这折扇给你。”庄无漾道:“那是在此之前,郭庄主率众夺回宝物,我们在途中遇到了。”
肖素云道:“夺回宝物,你们也帮过忙的?广陵山庄的庄客说起来,把你们个个说成大英雄,哼!”言下之意,是说今日相见,却也不见得如何高明,又道:“夏军没粮草,败了一仗,郭庄主便提和议,双方正在停战商谈,哪知骆春昱得了粮草,又即进攻,郭庄主他们人少,只好一路往西退去啦。”
杜静芳道:“官兵原本不守信义。”肖素云道:“庄客百姓给夏军害得很惨,郭庄主抵敌不住,邀我们去商量。我们夫妇本来并不想理会这种事……”凌万然插口道:“都是你要管的,现下又来撇清。”肖素云道:“怎么都是我?你瞧着夏军在我们的土地上杀人放火、残害百姓,心里安么?”凌万然哼了一声,又要接嘴。杜静芳笑道:“你们老夫妻还是这么一副脾气,一说话就吵嘴,也不怕年轻人笑话。大嫂,莫理他,你说下去。”
肖素云向丈夫白了一眼,说道:“我们本想去刺杀统兵的骆春昱,后来一想,杀了这个什么狗屁节度使,兵部又可另派一个,杀来杀去没什么用,不如把兵部大官杀了来得直截了当。于是便赶去大都,路上得到消息说吴司马父子到了中原。靠了那几条狗,我们老夫妻在洛阳、开封追踪了大半夜。原来你们是从地道里把他抓走的,害得我们一路跟踪,也钻了一回地道。我们正自奇怪,少帅公子为什么大发雅兴,要钻地道。”凌万然道:“什么?吴少帅是他们抓来的?”庄无漾把捉到吴少帅之事简略说了。
凌万然道:“这一手做得不坏,只是不够爽快,何必饿他?一刀杀了,岂不干净利落?”青松冷冷的道:“国家大事,岂是一刀一剑就能办得了的。”凌万然怒道:“道长剑术高明之极,咱们还没分高下,道长如有兴致,再来玩玩如何?”青松道:“瞧你这大把年纪,还没你徒弟郭珈允这女娃子有见识。咱们是自己人,何必再打?”肖素云笑道:“哈哈,老头子,你瞧瞧,我说你糊涂,你从来不服。现下人家也说你啦,怎么样?”眼见老夫妻又要抬起杠来。凌万然道:“就算我没见识。”转身又对青松道:“咱们又不是拼命,比试一下剑法打什么紧?你剑法确是不错,那叫什么名堂,倒要请教。”
杜静芳怕两人说僵了再动手,伤了和气,忙打断道:“你的剑法叫作三分剑术,道长的叫作狂风快剑、冥王剑法,都是震古烁今的绝技。”凌万然哼了一声道:“呵呵,也不见得快过狂风、强赛冥王。”
青松本来瞧在杜静芳份上让他一步,哪知这老头儿十分好胜,简直不通情理,听了这几句话心头火起,说道:“好吧,那么咱们再来比比。我输了以后终身不再用剑。”群雄一听,都待要出言劝解,凌万然说道:“我们夫妇离开广陵山庄时说过,不杀了吴冀父子决不回去,既然你们不让杀,那也得拿点本领出来,让人心服了才算。道长肯赐教,那是再好没有。我输了转身就走,决不再来叨扰。”语声方毕,已从肖素云手中夺过剑来。
庄无漾走上一步,长揖到地,说道:“青松道长虽然剑法精妙绝伦,但火候总还逊凌前辈一筹。大家有目共睹,何必再比?”
凌万然傲然道:“庄帮主你又何必客气?你师父是世外高人,不屑跟我们凡夫俗子动手,我只好向你领教了。我先请道长赐教,再请你教训教训我这老头子如何?”众人都觉这个老头儿实在不近人情,却不知他和鹤壁居士谢庭羿素有心病,一直耿耿于怀,因此一口气发作在庄无漾身上。庄无漾忍气道:“我更不是前辈的对手了。恩师平时常对晚辈说起凌霄双客,他是十分佩服的。”
他随口诹的一句恭维的话,哪知凌万然一听更加生气,指着肖素云,怒道:“你师父佩服的是她,不是我。”
肖素云叫道:“当着这许多新朋友,你又喝什么干醋了?”群雄相顾愕然。杜静芳笑道:“凌大哥,你们两夫妻都是古稀之龄的人啦,这件事吵了几十年还没吵完吗?”
凌万然横性发作,须眉俱张,忽然如一支箭般从窗中直蹿出去,叫道:“小道士,不出来的不算好汉。”
合胜帮群雄都觉凌万然未免欺人太甚,倒有几人想让青松上去教训教训他。徐先锋道:“可惜雷哥不在这里,否则定可和他斗上一斗。”青松听了这一句激将之言,忍无可忍,叫道:“万户,把剑给我。”这时王万户已从下面上来,把剑递了给他,低声道:“道长,要顾全咱们和郭庄主、郭姑娘的交情。”青松点点头,挺剑跃出窗去。
塔下的夏军见塔角上有人,早已箭如飞蝗般射将上来。青松道:“咱们到下面去打,在箭丛里较量一下如何?”凌万然哪肯示弱,说道:“好极啦!”双脚一挺,头下脚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