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秦绾觉得几乎要窒息。
她就搞不明白了,亲个嘴唇怎么就能亲这么久。
昨晚被亲肿,早上她用冰袋冷敷了好久才总算恢复,现在可好,江宴舟又给她来这么一回。
真就大龄处男欲望强,逮着她就一顿猛亲呗?
当秦绾又累又虚又绝望的时候,江宴舟也看出她已经濒临承受界限,于是总算好心地把她放开。
但那深沉的、散发着狼光的眸子,却清楚地显示着,他十分意犹未尽。
秦绾缓过劲儿来,一拳头砸在男人的胸膛。
“江宴舟,你说话不算话!”
女人被吻得七荤八素,连拳头都软绵绵的,不像是打,倒像是打情骂俏。
江宴舟看了心情极佳,身体并未离开她,仍将她抵在门上,喑哑着嗓音调笑道,“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你说接吻就出去的!”秦绾生气。
“是啊。”
江宴舟却大言不惭,挑眉道,“我又没说时长。”
“……你狡辩,混蛋。”
秦绾咬唇,以往清清冷冷的面容,此刻宛如被露水打湿的蜜桃,诱人可餐。
江宴舟喉结滚动了下,抬手抚上女人的脸蛋。
“你这样,我很难不对你混蛋。”
“感情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我的错,”江宴舟笑,“是我流氓、混蛋、无赖,你越清高我越骚动,你越羞涩我越上瘾,你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你在钓我,我是无耻下流好色之徒。”
秦绾,“……”
倒也不必如此自黑。
“可我就好你这一口,怎么办呢?”
“……”秦绾一怔,抬头望向男人含笑的模样,心口仿佛被人轻轻敲打了一下。
江宴舟从来不回避对她的念想,每次都是这么直来直去,不加丝毫遮掩。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待了12年,在女人面前根本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但是,这样的直白,有时候也十分戳人。
江宴舟瞧着女人微微泛红的脸蛋,抚在她脸庞的大手渐渐移到颈后,宛如把玩一件宝物般轻轻挲摩着。
两人对视着,没有说话。
但狭窄的更衣间内,却有一种名曰“暧昧”的因子在悄无声息地生长。
半晌之后,男人终于勾起唇角,语气却荡漾起来,“怎么,被我迷倒了?”
秦绾,“……”
臭屁男。
“我只是在想,”秦绾正声道,“如果14年前,我接受了你的东西,你还会好我这口么?”
问完,她好奇地瞧向男人。
一直以来,她始终觉得,江宴舟是喜欢她的反骨,对她不过是占有欲和征服欲。
但如果她一开始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温顺,他是否还会对她有所不同?
然而,面对秦绾的疑问,江宴舟却不答反问,“那你会接受么?”
秦绾抿唇,最终还是道,“不会。”
她从小到大,不管是择友观还是爱情观都很一致。
她喜欢善良的、阳光的、没心机的。
面对一个折断小鸟翅膀又将其无情抛弃的阴鸷少年,她着实喜欢不起来。
读出女人的想法,江宴舟多情的桃花眼里隐隐闪过一丝暗沉,但那道暗沉消弭得太快,没有叫旁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