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秦子安抖若筛糠的怂样,秦致远是又恨又无奈。
对着江宴舟痛心疾首地道,“江总,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都怪子安没出息,居然拿妹妹出去挡枪,我真是养了个畜生!”
旁边,夏玉芝已经哭成了泪人,在秦子姗的搀扶下,看向江宴舟身边的女人。
“绾绾,子安对不住你,我和你爸爸已经骂过他了,你能不能原谅他这回?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子安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秦致远闻言也叹了口气,望向秦绾。
“绾绾,关于子安和子珊,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是,说到底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看能不能跟江总求求情,让他放子安一马?”
秦绾听着几人请求的话语,心中不免冷笑。
从始至终,他们这“一家人”都在说秦子安怎样怎样,有谁关心一下她有没有事,是否受过伤?
口口声声亲生父亲,不过是用来道德绑架的名头。
秦绾没有半分动容,冷淡道,“我已经离开秦家了,秦家的事与我无关。”
“绾绾——”
“而且我跟江总不熟,没那么大能耐求情。”
话音一落,秦致远等人被噎了一下,而江宴舟则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抬眸瞥向面容冷清的女人。
秦致远暗中观察着两人。
自进房起二人就互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确实不是很熟的样子。
难道,秦绾住到御水湾后两人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秦致远兀自思忖着。
想到秦绾那清高的性子,不由忧心忡忡起来。
而这时,江宴舟却到病床对面的椅子坐下来,长腿一叠,即便穿着一身休闲装都气质斐然。
“对,”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跟秦小姐不熟。”
秦绾,“……”这男人又要作什么妖。
就在秦绾内心腹诽的时候,江宴舟又道,“只要你们让她跟我熟起来,我就考虑放过他。”
秦绾,“……”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然而,不同于秦绾的无语,秦致远一家四口则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七嘴八舌劝起秦绾来。
秦致远说,“绾绾,你都嫁给江总两年了,怎么能还不熟呢?瞧这什么话。”
夏玉芝说,“是啊绾绾,你看人家赵家小姐,当时跟你同时出嫁的,人家现在孩子都能跑了,你们怎么没个动静呢?”
秦子安说,“秦绾算我求你了,你大人大量就跟江总熟一下吧!”
秦子姗忍着脾气道,“秦绾你装什么蒜呢,上次见面还一口一个丈夫称呼江总呢,现在就不熟了,我看你是存心使坏呢吧!”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秦绾耳朵疼。
而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大喇喇地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好戏。
秦绾被烦得不行,瞬间就没了耐心,直接冷着脸出了病房。
“砰——”
房门被摔上,屋子里的秦致远等人面面相觑,停止了聒噪,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男人身上。
江宴舟唇边噙着哂笑,朝秦子安抬了抬眼,“看来你没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