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鼎盛的时候,秦绾经历的都是善意,所以对这个世界也不乏正义感。
因此,在几个纨绔子弟当众取笑那个孤僻少年时,她挺身而出了。
为了证明靠近少年不会受到诅咒,她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牵起了少年的手。
从那之后,大家都明白了,原来诅咒是假的。
而关于江宴舟的流言也慢慢消失……
所以江宴舟说,他的底气,是14年前她给他的。
秦绾望向男人执拗的俊脸,从记忆中回到现实,她唇角泛起一丝冷嘲,“所以,对狮子施展善意是愚蠢的。”
因为会被惦记,被猎捕。
似是瞧出女人心中所想,江宴舟唇角勾了勾,他抬手抚上女人过分美艳的脸蛋。
如同痴儿一般,眸光深深却又充满固执地道,“愚不愚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秦绾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你一丝一毫。”
“这一次,没有受伤,可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反而有些轻,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一般,可是,听在秦绾的耳中,却让她周身发凉。
半晌,她拧紧眉头,启唇,“江宴舟,你太扭曲了。”
“我不觉得。”
“最可怕的是扭曲而不自知。”
“所以你怕我。”
“……”秦绾无言。
小孩子的直觉有时候很准。
在少年折断那只小鸟的翅膀后,她就对他有抵触心理了,所以没有要他的小鸟。
而当少年把小鸟扔到湖里之后,她就开始后悔跟他认识。
所以,直到江宴舟出国前夕,她都没有再跟他见过面。
“秦绾,”江宴舟的手指抚上女人的唇,听不出情绪地问,“如果秦家没有没落,你会嫁给我么?”
“……”不会。
如果不是因为两年前秦家危机,单论秦绾本人的意愿,恐怕这辈子都不想跟他沾上关系。
而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正如江宴舟说过的,这个世界不可能事事以人的意愿为遵循。
秦绾敛了敛眉,淡声答,“没有如果。”
如今,她不仅跟他有了关系,还答应了留在他身边。
已然泥足深陷,何必无谓假设。
瞧着女人沉静的面容,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江宴舟的眸子隐隐有缕暗色一闪而过。
后面,两人没有再说话了。
大约是自尊心经历过凌辱,此刻的秦绾就算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床上,也没有之前的激动,任由江宴舟用药水给她处理脚上磨破的地方。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隐约间好像有种感觉,她手脚的禁锢被打开了,然后身体被拢入一个宽阔的胸膛,随之她整个人坠入了一种更深的禁锢……
次日。
秦绾迷迷瞪瞪的。
还没醒过来呢,就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眼光一直在盯着她。
费力睁开眼,入目便是霍音放大的脸蛋。
秦绾吓了一跳,瞬间清醒。
“嘿嘿嘿,绾绾你醒啦?”霍音坏笑。
“……”秦绾眯了眯眸子,啧了一声,“你笑得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似的,还是见不得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