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开黄腔行么?”
“谁要好好说话了?”
注视着女人无语的表情,江宴舟的桃花眼漫开涟漪,道,“一个男人靠在一个女人身上,你觉得他是为了好好说话的?”
秦绾,“……”他还理直气壮了。
“秦绾,”江宴舟忽然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我对你开黄腔就不错了。”
还没对她做别的。
秦绾听出话里的潜台词,不知为何,心头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江宴舟在她面前经常一副浪荡样儿,但他对待她确实还算君子。
毕竟,如果他真的对她用强,她也没有办法。
无非就是,她会忍不住呕吐。
但只要江宴舟不亲她,这一点也算不得什么。
正当秦绾陷入思绪之时,江宴舟已经悄无声息地把下巴搁到了女人的颈窝。
直到皮肤贴着皮肤,秦绾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而此时,男人的脸已经几乎要贴上她的侧脸。
体温融着体温,呼吸连着呼吸。
秦绾不自觉的瞳孔缩紧。
她下意识偏过头去,咬牙道,“江宴舟,离我远点,我有点恶心。”
“吐出来。”
“……”
秦绾觉得江宴舟没救了。
可是,在她察觉不到的角度,男人的薄唇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继续得寸进尺,抬起两条胳膊,一手拍在车窗上,一手搭在女人的肩膀,这个姿势将女人牢牢包围在自己的怀里。
“胳膊有点酸,靠一靠啊。”
满嘴胡说八道。
秦绾感受着四面八方属于男人特有的松木香,以及无法令人忽视的灼热体温,她竭力地偏着头,不让男人的唇靠近自己的脸。
女人的反应尽数落在江宴舟的眼里。
他眸色深深,继续贴近,直到他的唇离女人的唇角只剩半厘米的时候——
“江宴舟——”
秦绾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奋力去推男人的身体。
而这一回,江宴舟竟轻易被她一手推开。
胃里翻涌的恶心快让秦绾憋不住,正当她用力敲隐私玻璃想让司机停车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手。
白皙如玉、修长骨感、颇具美感的手。
拿着一个开了口的医用呕吐袋。
秦绾实在憋不住了,顾不上体面不体面,扒住男人的手就吐到呕吐袋里。
不过,因为还没吃饭的缘故,除了酸水也没吐出别的。
等她吐完了,眼前又出现了一张湿纸巾。
秦绾眼神微闪,不过也没说什么,接过来将嘴擦拭干净。
而江宴舟则不动声色地把呕吐袋袋口拉紧,封口,然后用湿纸巾将手指上沾到的地方擦掉。
那不急不缓的动作优雅至极,再配上那张俊美如画的脸庞,怎么看都不像在给人清理秽物。
“谢谢。”
秦绾平静地道谢,双颊却有些微微的泛红。
她记得小时候胃肠道感染,发烧伴随呕吐,那时候虽然家里佣人成群,但秦璧君却坚持亲自在床边照料,就连吐出来的秽物也是她亲手处理,从不假手于人。
考虑到有时候呕吐感来得急,秦璧君也在床边备了几个这样的呕吐袋,每次她要吐的时候就给她撑着袋子。
除去秦璧君,江宴舟是第二个为她做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