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是说这个?”秦绾蹙眉。
察觉出她的不耐,秦子姗嗤了一声,“怎么,现在攀上江总的大腿了,连娘家人的话都不想听了?”
秦绾闻言面不改色,斜睨她一眼,“什么时候一个私生女也成我娘家了。”
“秦绾!”
“嗯?”
“你说话太刻薄了!”
“哦。”
秦子姗被“私生女”三个字刺痛,忿忿道,“不知道江总看到你说话刻薄的样子作何感想!”
“他怎么想关你什么事。”
“……”
秦绾不疾不徐地抬抬眼,“江宴舟是我丈夫,我说话什么样子他都得听着,倒是你,是我以前给你的宽容太多了是么,来我面前阴阳怪气指手画脚?”
“谁阴阳怪气指手画脚了?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就是你是秦致远的私生女,就算改了姓也改不了你出身的不光彩。”
“……”
秦绾轻哼,睨视着对方,一字一句进一步击溃对方的防线,“我本懒得与你计较,但你非凑过脸求着打,我也只能勉为其难说两句真话。以前在秦家,我是懒得搭理你才会让你得寸进尺,你不会觉得沾了点秦致远的劣质基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装蒜了吧?”
不是说她刻薄么,那就刻薄给她看。
秦绾说得不温不火,可却字字扎心,秦子姗听完彻底炸了毛。
“秦绾,你有什么脸在这高高在上的!我至少没有做对不起秦家的事,不像你,没良心,爸爸只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至于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
秦绾无语。
他只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果然有那么一对父母,子女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三观都歪到太平洋了。
秦子珊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于是趾高气昂起来。
“秦绾,你抱上江宴舟的大腿倒是过得舒服了,可你知不知道,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秦绾愣了下,“秦致远住院了?”
“还装!”
秦子珊咬牙切齿地瞪着秦绾,“你对江宴舟吹了什么风你自己清楚,他昨晚不光中断了对秦氏的资助,还逼爸爸打断自己的腿,这都是拜你所赐!”
“……”
江宴舟逼秦致远打断腿?
秦绾忽然记起,昨晚她说腿上的伤是秦致远砸的之后,江宴舟的脸色格外阴沉。
所以,真是他做的?
秦绾的呼吸蓦地一滞。
为了哄她高兴,他折断小鸟的翅膀。
为了替她出气,又打断秦致远的腿。
果然……是他一贯的手法。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秦子姗哼道,“如果你还有良心,最好让江宴舟立马恢复对秦氏的注资,再把爸爸转到私人医院好好疗养,兴许这样的话,我还能发发好心向爸爸求情,让他不要责怪你。”
“哦,谢谢你的好心。”
怔愣仅是一瞬,秦绾又恢复了平静。
不待秦子姗得意,又言,“不过不需要。”
“你!”
秦子姗气急,“你别给脸不要脸!”
“谁不要脸?”
秦绾看着对方乖张的模样,偏冷的长相蓦地染上一丝不明显的讥嘲。
“秦子姗,”她收起漫不经心,语气里的温度一寸寸降下去,“是不是蛀虫当惯了,伸手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好歹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拿你当人的时候,你装的像点好么?我秦绾活了21年,你脸皮之厚依然让我惊讶。替我求情?感情问别人要钱还是你开了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