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遇到杜天赐,李千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
或者说。
他早就知道杜天赐来到了流水阁,更知道他是23个来宾之一。
李千帆还知道杜天赐,在流水阁内备受冷落。
哪怕是沂蒙王大贵的长孙,都对他这个在省城特有名(臭名)的纨绔,爱搭不理的。
白紫烟在流水阁呢不是?
李千帆要来白家,教训下孝顺儿子竟然为焦美婢介绍凤林志的“扣帽”行为,可不仅仅是他的事。
还是白紫烟的。
始终在暗中筹划着,要真正掌控白家的白紫烟,要求李千帆对白家做任何事时,都得听她的。
李千帆同意了。
只因白紫烟——
不但是白杜鸟的成员之一;更在她即将被杰西卡的人活捉时,打定主意绝不会出卖李千帆和杜君临!
“原来是杜少。”
李千帆停下了车子,开门下车后,顺势倚在了车门上。
李千帆和杜天赐的第一次见面,就因他非礼戴拍拍,把他的手给打断了。
后来又在杜天赐想“拍卖”莫红提时,让这个傻逼不但丢尽了脸,更遭受了很重的损失。
俩人可谓是仇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
李千帆总觉得,杜大少要比白玉京、杜英俊等人,要顺眼很多。
白玉京等人是伪君子,而杜大少是个真小人。
宁可和真小人称兄道弟,也要远离自诩君子的斯文败类!
“李千帆,来,抽烟。”
杜天赐快步走过来,腆着一张老脸的主动递烟:“哦,对了,祝你春节愉快。”
“你也过年好。”
李千帆低头,点燃了香烟:“说吧,你要告诉我一个什么秘密?”
“那个什么。”
杜天赐看了眼,坐在车内的咬咬,低声问:“你这是要去流水阁,给白夫人过生日吧?”
李千帆回:“嗯,大过年的我跑来这边,可不就是去流水阁嘛。”
杜天赐又问:“那你知道,当前谁在那边给白夫人过生日吗?”
李千帆皱眉:“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大过年的吊胃口,烦不烦?”
“嘿,嘿嘿。”
几次惨遭李千帆碾压后,天赐大少的包容性,明显增加了很多。
他讪笑几声,随即就把他在无意间,窃听到白福和王大贵的谈话内容,都原原本本的讲述了起来。
李千帆越听,脸色越加的阴沉。
杜天赐暗中窃喜。
添油加醋的问:“李千帆。全世界都知道焦吟,那是你的女人。可现在却有足足有22个人,在争先恐后的给你戴帽子。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呢?”
李千帆是什么感受?
他抬手——
pia!
“沃糙,你干嘛要打我?”
被李千帆忽然甩了个嘴巴的杜天赐,本能的抬手捂住脸,脱口叫道。
“我干嘛要打你?”
李千帆目光阴骘:“就因为你,竟然敢笑话我是个铁帽王。”
“哦,哦哦。”
杜天赐明白了,赶紧点头:“那个啥,这是我的错。我确实该打,我认罚。”
咦。
这个傻逼的脾气,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看来这半年来,他多次遭遇挫折后,他变的成熟了很多。
李千帆暗中惊讶,看着接连自我批评的杜天赐,忽然感觉有些好笑。
但他表面上,却语气阴森的说:“杜天赐,你特意告诉我这些,是别有用心的吧?”
“我就是看不惯——”
杜天赐刚要狡辩,却在咬了下后槽牙,说:“你说对了,我就是别有用心!我就是想借助你的手,来收拾那些看不起我的傻逼!”
呸!
说到这儿后,杜大少还低头,狠狠呸了一口:“一群道貌岸然的狗东西。那么多人和一个娘们狗乱,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沃糙。
杜大少现在,竟然懂得了廉耻心?
行啊。
这逼格提高了很多啊。
李千帆更加好笑,却脸色铁青,又点上了一颗烟。
耐心等待片刻,杜天赐问:“李千帆,你是不是要收拾那些傻逼?”
李千帆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必须的啊!男人可忍胯下之辱,但绝不能接受帽子变绿!”
杜天赐说:“但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李千帆问:“你想求我,看在你向我高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