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高档的公寓楼之一。

站在高处不用望远镜，也能隐隐看到那片巍峨的宫殿。

李千帆当前所处的这个房间，就是汤小妮“独资购买”的，平时只要在四九，晚上都会来这儿下榻。

女孩子大了，就不想再和家里人住在一起了。

不过很明显。

汤小妮当初购置这间公寓时，可没想到这儿会成为她和千帆哥哥，能瞒过很多人的爱巢。

人在苏家的沈虫虫，能一下子道破李千帆的“藏身之处”，都是因为她有着王蝶的神奇嗅觉。

“我确实是在帝花公寓，但你过来不合适。”

李千帆看了眼还在怀里，依旧不住抽抽的汤小妮，给沈虫虫回信：“是汤家的人，和初六那天的正事有关。”

他没有撒谎——

确实是在和汤家的人在一起。

昨晚除夕夜在边疆的汤小妮，为什么火急火燎的连夜赶回四九后，就给李千帆发信息，约他来这边？

就是为了谈正事——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虫虫还是很乖的，得知李千帆在谈正事后，就不会再纠缠了。

李千帆有些愧疚——

良心未泯啊，回答：“我明天回趟天东，去见见我那个孝顺儿子。”

大年初二这天，带着老婆孩子去拜访岳父母，是天东等很多地方的风俗。

李千帆决定这天，去教导下孝顺儿子白玉京，顺便看望下敢给他戴帽子的焦美奴。

“嗯。”

虫虫嗯了声，问：“你和妈闹矛盾了？”

唉。

李千帆无声叹息：“以后我在跟你说，你早点休息。不说了，我还在谈事情。”

“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乖巧的虫虫，下线安心的睡觉去了。

李千帆刚要放下手机——

接连叮当两声响。

毛毛来信：“千帆，你怎么惹妈生气了？”

咬咬来信：“你现在哪儿？”

“我现在忙着初六那天的正事呢，以后再说。”

李千帆先给苏毛毛回了句。

随即又给咬咬回信：“我和汤家的人，在谈初六的事。好了，就这样。”

为了避免再被骚扰，李千帆直接关机。

没看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洋娃娃，已经还阳了吗？

等她彻底变成泥娃娃，终于蜷缩成白白的一小团，趴伏在李千帆的怀里，香甜的沉睡过去时，已经一点半了。

看她连被汗水粘在脸上的秀发，都来不及拿掉，只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李千帆也不忍心再叫醒她，去浴室洗澡了。

帮她拢了下发丝，李千帆打开了手机。

毛毛和咬咬的废话，立即叮当叮当的弹上了屏幕。

李千帆扫了眼，也没理会。

快一个小时之前的信息了，没必要回。

他找到了如花：“老铁，在不在？”

如花秒回：“不要问在不在，有事直接说事。就算当时不在，见信后必回。”

“明白。是这样的。”

李千帆想了想，斟酌着打字：“昨晚九点时，卧底妈陪我去见了一个，无知狂妄之辈。那个无知狂妄者，背后有个能量很大的人。我如果直接和他发生冲突，对我没什么好处。卧底妈再一次，为我当了恶人。”

如花回：“卧底妈对你，简直是太好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李千帆信手发送这句话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他也没在意。

反正如花是网络虚拟老铁，俩人认识那么久了，可谓是无话不谈，这也没什么。

如花很聪明，马上回：“怎么，你把卧底妈当做了，像卧底那样的美人？”

“扯什么鸡蛋壳呢？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李千帆打字：“不过我因为昨晚的事，我开始怕卧底妈了。”

如花不解：“你亲口告诉我说，她啥事都愿意为你去做了，你为什么要怕她？”

“昨晚之前，我们都很清楚。哪怕我们私下里说话很随意，都是演戏。”

李千帆皱起了眉头：“可昨晚卧底妈帮我，再次当恶人后。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我敏锐察觉出了她的本能心思！”

如花赶紧问：“她的本能心思，是什么？”

呼。

李千帆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怀疑。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可能开始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