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观音摆出了,要大跳无衣的架势。
李千帆则摆出了,你敢跳、我就敢看的嘴脸。
而毛毛虫咬,则都是满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苏南音——
只能暗骂自己白养了这群白菜!
“来啊,赶紧的跳。”
李千帆也叼上了一根牙签(毛毛在场,不能吸烟),满脸的鄙夷,看着苏南音:“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可不吃那一套。”
苏南音羞恼成怒,再也不管牌品不牌品的了。
她冲过来,抬脚就冲着李千帆一顿乱踢:“我让你给我耍老千!还想看我跳无衣,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我可是你的阿姨!你个吃人粮食,不干人事的兔崽子,我踢死你!”
被她踹倒在地上的李千帆,赶紧抱着脑袋,冲进了洗手间。
对于这种赖皮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等他再出来时,案几上已经再次摆好了酒菜。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早起拜年的人们,也该出门拜年了。
因李千帆的到来,苏家四美这个除夕夜,也玩的格外尽兴。
当然。
某个娘们耍赖皮的事,会成为她在这个家里的黑历史,以后都没谁愿意跟她玩牌了。
大家喝了几杯后,现在嗜睡的苏毛毛,最先支撑不住,蜷缩在沙发一角,慢慢的睡了过去。
按照苏家守夜的规矩,今晚再困也不能回房睡。
苏南音拿来一条厚毛毯,小心盖在了毛毛的身上。
她睡着没多久,咬咬也熬不住,横躺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自己盖上毯子,也睡了过去。
沈虫虫倒是想陪着今晚,绝对不能合眼的苏南音(因为她是一家之主)熬到天亮,可到了清晨四点时,也是在熬不住了,就钻进了毛毛的毛毯下,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的雪花,越来越大。
却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
李千帆倒是也想去睡觉,却觉得苏南音肯定会有话,和他单独说。
毕竟他来到苏家后,苏南音还没和他说拜年的计划。
因毛毛在客厅内,李千帆走出门外,点上了一颗烟。
穿着睡袍的苏南音,裹上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也走出了门外。
李千帆问:“赵总那边,是怎么说的?”
“再过几个小时,我单独去给他拜年。”
苏南音抬头看着满天的雪花,说:“你如果想去的话,等我离开后,再去。”
李千帆也抬头,看着天淡淡地说:“天亮后,我陪你一起去赵总家。”
苏南音一愣,慢慢的回头看向了他。
李千帆却没看她:“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还能怎么样?”
苏南音沉默半晌,才问:“为了我一个老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李千帆回答:“你是虫虫和咬咬的母亲。更是为了我妈和我,始终担任恶人的角色。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们才能好好的。”
苏南音再次沉默。
足足七八分钟后,她说:“陪我走走。”
俩人在漫天雪花中,踩着厚厚的积雪,在后院不大的院子里,来回的转着圈。
咯吱咯吱。
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后发出的咯吱声,听起来很好听。
“李千帆,你记住。”
苏南音说话了,声音没什么温度,很清晰:“无论我对你再好,那都是应该的。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虫虫她们。你却没必要,因为我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只要你们几个人都好好的,就算我被万人骂为蛇蝎妇,淫荡之妇,我都无所谓。”
她说的是真心话。
李千帆却不怎么在意。
只是问:“你相信四凤绕梁的事,是真的吗?”
苏南音走到了秋千架前,坐下后轻轻一荡:“相信。”
李千帆站在她的背后,在她荡回来时,在她的后背上轻轻一推:“我也相信了。因为战魔神殿,和白云老杜说的基本一致。何况岭南沈家主,已经做出了实际行动。”
苏南音没说话。
雪花随风慢慢飞舞。
苏南音随着秋千,悠悠的飘荡。
李千帆又忍不住的问:“既然我们都相信。那么,你可能真会天妒红颜。”
苏南音问:“你想救我?”
李千帆如实回答:“我不想你死。”
苏南音歪着头,眸光闪烁:“你真想让我戴上木枷,背对着跪在你面前?”
李千帆回答:“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苏南音问:“如果没有呢?”
李千帆轻声说:“你走后,我会代替你照顾好她们。”
苏南音的眼里,立即浮上了一抹欣慰:“可庄舞剑和老杜都说。如果我戴着木枷跪地,被你霸占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