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我们出来不就是了?”
刚走出小院十几米,李无疆就忍不住的背后骂人:“非得满脸便秘的样子,让我们自己出来。”
沈韵尬笑了下。
却好奇的回头看向了小院,想听听老杜,究竟是怎么批杜君临的命的。
李无疆却拽着她:“虫虫,我们去前面。你和我说说毛毛的事。唉,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让我家那头猪,给拱了呢?”
沈韵——
总觉得无疆阿姨的叹息,简直是太假了!
小院内。
老杜苦笑了下,对苏南音说:“苏居士,你信不信李居士在骂我?”
苏南音抿嘴一笑:“那是肯定的。”
老杜没头没脑的说道:“一拖三。”
一拖三?
苏南音愣住,实在搞不懂老杜,说的一拖三是啥意思。
“沈居士永镇飘渺后,如果苏居士追随的话,不但三月而亡。而且你膝下的三女,灵台之火全都会飘渺不定。”
老杜说:“飘渺是沈居士的归宿。苏居士你,则是三女能否稳定的唯一因素。所谓的一拖三,就是她们三个人的幸福,都是由你来托底的。你不去飘渺,也得看你以后怎么托她们。”
苏南音秀眉皱起,低头思量。
“我从没有批过,这么怪的命。”
老杜实话实说:“三女明明成人,也有自己的事业,可根基是否稳定,却全都寄托在了苏居士的身上。”
苏南音抬头:“道长,我家那几颗白菜的倒霉催命,是不是和李千帆的烈焰谷少主身份,有关?”
老杜神秘莫测的笑了下,没说话。
他不说,苏南音也知道是啥意思。
无非就是——
天机不可泄露罢了!
“不就是一拖三吗?”
苏南音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月亮,脑海中浮上那头猪的样子。
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老娘,托了!”
“月落之前,和沈居士做最后的告别吧。”
老杜轻声说:“切记,日出之前离开沈居士。要不然对你,对他都不好。”
苏南音呆呆的看着月圆,半晌不动。
老杜默不作声的作陪。
风吹来——
苏南音梦呓般的问:“既然缘尽,那我们何必遭受最后的离别之苦?”
“无量天尊!”
老杜高喧闹了一声道号。
晚上九点。
四九这边凉风习习。
但岭南这边,则是温度宜人。
如果此时陪在身边的人,是瓷娃娃而不是沈毛毛,李千帆肯定有心思对着皓月,吟诗一首:“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月亮,耳边虫虫唱。”
可看到沈毛毛那张臭屁的脸,李千帆别说是诗兴大了。
就连尿性都没有!
幸亏门外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尴尬气氛。
魁叔带着两个人,押着一个脑袋上,蒙着黑头罩的男人,来到了老宅的前院客厅门前。
可能是天上的月亮,预感到了今晚这儿,要发声不好的事,悄悄挥手招来一片乌云,把自己的脸蛋给遮住了。
整个世界的光线,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气压开始变低。
空气湿度明显加大。
今晚晴转多云,且有雨。
这种反复无常的变化,在地处亚热带地区的边境上,那就是相当常见的。
“姑爷。”
魁叔快步进门后,先给李千帆弯腰问礼后,才对沈毛毛说:“大小姐。林一峰,带到了。”
大小姐看向了姑爷。
意思是姑爷来做主,处理接下来的事。
姑爷却因天气忽然闷热,拿起了一把折扇,羽扇轻摇了起来。
一个下午,他都陪着沈毛毛审查(或者说是接管)林一峰名下的企业,已经忙的腿疼。
哪儿有心思,再处理林一峰?
更何况——
林一峰和沈醉,终究是两口子。
李千帆真要是插手做主,人家以后再夫妻合好了,那他岂不是个傻帽?
有毒的饭可以吃。
但没有好处的事,是坚决不能做的!
看李千帆不理自己,沈醉只能冷声吩咐:“把那个白眼狼,带进来。”
魁叔大手一挥。
两个走狗看把林一峰,给推了进来。
摘掉了头套。
心中彷徨的林一峰,终于得见天日!
他看到了沈醉,也看到了李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