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嫣红,就像是受了什么内伤似地。
“看见下方的族地了吗?”
来不及思索老祖的状况,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地望去,视野开阔,下方族地比起林间小道上看得更加清晰明了。
虽然不知道老祖此时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但周振业还是如实回答道:“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呃?
周振业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似是懂了,缓缓道:“看见了我安远周氏数百年筚路蓝缕的拼搏,一步步铸就的繁衍生息之地!”
啸川老祖猛然间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良久良久。
“哈哈哈,好,好啊!”
“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峰儿都已经告诉我了,做到很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你爹和你爷爷,你无疑是一位更加出色的族长。”
“做为我安远周氏四百年来第一位炼气境就担任族长之人,不仅没有被这个担子压垮,反而还很好的承担了起来,也不知是我周氏的福分还是悲哀了。”
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下,“哎,要是你早生百年,或许我周氏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到底是我有负先祖所托啊!”
“老祖谬赞了,这本就是振业份内之责。”周振业不敢居功,开解道:“任何事情都存有意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谋划就百分百能够成功,老祖当初制定的双抱元计划无疑是一个极好的筹谋,只不过天不眷顾我周氏而已,老祖切莫自责。”
啸川老祖眼中凶厉之色一闪而过,语气幽幽道:“你真当天帆是冲击抱元失败,走火暴毙的吗?”
周振业猛的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啸川老祖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猜到了?”
周振业强压下剧烈波动的情绪,面色严肃,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了一个嫡脉掌权人的归属而已,何至于此啊!”他苍老的面容上首次显露出悲伤情绪,“想要称宗做祖,直接提出来就是,带着他那一系分家出去打拼,我难道还会阻拦他不成?最起码也会送上一份起步资金做礼物,我安远周氏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就不想想,嫡脉继承家业乃是我大秦世家通用准则,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做到以下克上而且还能被他人所认同。”
“想要称宗做祖,却又连分家出去打拼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能让人放心将家族托付到他的手中!”
啸川老祖的话语,让周振业有些默然。
周天云为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称宗做祖的虚名,他谋划的是您老人家位置下那张通往抱元的道路。
相信老祖心里也必然清楚,只是不愿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