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鲸并未攻击阿塔尔，下水后的阿塔尔也感觉到了剧痛，周围的水被腿流出的血染红。

几年前阿塔尔被葵鲸袭击过，小腿被咬下一块肉，现在原本补好的伤口处又变的和几年前刚被袭击时一模一样。

被拥护在族人后面的大祭司坎米亚看见阿塔尔的小腿变成如此，也游了下去将阿塔尔拖起来，但阿塔尔的小腿上的伤口竟然已经长成了皮肤，用来填补伤口的假肉应该和小腿融合，现在却沉到了水底。

坎米亚招呼露娜一起照顾阿塔尔，其它人无太多心思关心阿塔尔。

——

“大哥……阿塔尔是怎么了”，露娜看着脸色发白的坎米亚隐约察觉不好。

“露娜，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在森林中有一只美丽的不死鸟，但大家都认为它是一只丑陋的凤凰，被排挤的不死鸟希望找到愿意接纳自己的地方，于是飞到了对它来说危险的海边，它与一只同样孤独的鱼成为了朋友；不死鸟很饿，就对鱼说：能让我吃掉你的一块吗？鱼想了想，觉得反正会长出肉来，就让不死鸟吃了它的一点，之后不死鸟隔几天就吃鱼的一块肉，有一天鱼死了，不死鸟很懊悔，飞进了海里，但它的心脏却和身体脱离了，因为心脏是不属于不死鸟的鱼肉形成的，它早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原本的心；温暖的心就是不死鸟的火，依靠火浴火重生的不死鸟变为灰烬后遇到海水会被稀释，水灭了火，灭了不死鸟不断的暴食之路”。

露娜不太明白，对它这种喜欢就是喜欢，能说讨厌就绝对不用不喜欢来表达的人来说用故事表达想法实在是难懂，只会感觉只是哥哥给它讲了一个故事罢了。

“阿塔尔这个名字本来就有不死鸟的寓意，有些族人也直接喊它不死鸟。阿塔尔参杂了不死鸟的意志而诞生，滚烫的心脏使不死鸟在某种意义上浴火重生了，它诞生开始就是罪恶”。

露娜吓了一跳，但它不认为身为大祭司的大哥在说谎。“大哥，求求您，不要告诉族长，阿塔尔可能被驱逐的”。

“我不会告诉族长的；神之子掺杂污垢的存在着，初始神明却不管不顾，它们应该知道的，所以初始神明只是把神之子当做剧中玩具，我们肯定也不例外”。坎米亚的猜测是正确的，但遗漏了一部分，不过已经很了不起了。

始终信仰初始神明的露娜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低头看着阿塔尔，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向大哥提问：“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初始神明看的一场表演吗？我们每天辛勤的努力的生活都只是一场表演吗？怎么会这样啊——不应该这样对大家的！”，露娜捂脸哭泣起来，“父亲的死去也只是被观看的一次表演吗？我们的悲伤也只是表演中用来渲染气氛的吗？怎么会这样啊——”

坎米亚看着悲伤的妹妹离开了帐篷去支援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