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这一觉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毫州巡抚的府邸里面,闻渊此番是奉旨前来,从老虎山出来就直奔毫州。毫州巡抚昨日还在为如何准备接风宴发愁,今日正主就直接住进府邸里了,一切都来得太快。
杨巡抚任毫州巡抚已三年有余,自打上任以来对毫州百姓可谓是爱民如子,盗匪在他的多次围剿之下日趋减少,只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三番五次被逃脱。近久盗贼越加猖狂,连百姓的官盐都敢劫走,杨巡抚只得将此事禀报上去,由朝廷出动人手剿匪。杨巡抚没料到皇上居然派了骠骑将军来剿匪,实在是出乎意料。
杨巡抚爱民如子,勤俭节约,府邸内多是自己动手种植的植物,甚至还有竹编的凳子桌子,放在凉亭内也有种惬意的美。
闻渊到毫州的消息就像风吹到了大街小巷,本来是悄悄进的城,没到午时毫州下面的各府官员已经在刺史府集合了。杨巡抚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恭敬的等在院门口,他虽说是外放的二品大臣,但在闻渊眼里还不够看。
“丁大人,将军可是身体不适?可否要招府医瞧瞧?”杨巡抚已在院内等候多时,闻渊一到巡抚府上边拥着叶昭一起补眠了,昨夜他也未休息好。
丁旭光站在院内守着房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就算是巡抚大人来了,他也推拒门外礼貌而不失恭敬的说“将军在休息,巡抚大人请回吧。”
杨巡抚已经来了后院几次,碰了壁之后又回到前厅,与一起等着的众位同僚汇报情况。
叶昭从睡梦中醒来,软骨散的药效已经去了,抬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床榻,旁边的闻渊已经拿着本书在翻看了。
“爷,几时了?”叶昭撑着手坐起来。
“快午时了。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闻渊用手探了探叶昭的额头,不怪他如此小心,实在是叶昭三番四次都在他眼前发高烧,让人不得不担忧。
叶昭笑道:“没事,我饿了。”
自从与闻渊相互道明之后,叶昭心中的负担就没有了,什么事都能随着自己的意愿而来,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反正身后有这么一座大山靠着。
二人相视一笑就起床了,外面阳光明媚,屋内也是亮堂堂的。闻渊穿着里衣,头发披散下来,似乎也是醒来不久,将手里的书放下,率先穿好衣裳去门外吩咐下人。
闻渊在军中习惯自己动手,况且军中也没有专门的丫鬟侍奉,出门在外都不必讲究这么多。军情紧急时常练梳洗都没有时间,各位将领大都经历过,只有回了帝京才会注意一些言行举止。
叶昭就不同了,现代人没有那么灵巧的双手,叶昭的头发又密又长,她自己只能大概的扎起来,不如丫鬟心灵手巧盘得美观。府中早就听说将军带了个女眷过来,就是不知这个美人是不是将军府中的妾室,丫鬟边为叶昭梳妆一边打量。
在叶昭梳洗的时候,闻渊在一旁沏茶品茶,屋内也纷纷上了午膳。等到叶昭梳洗完毕,屋中的下人全部退了出去,丁旭光将事后的情况禀报道:“主子,李统领在老虎山下逮到几个逃离的盗匪,三当家依旧未抓到。余下的盗匪已经关进巡抚的牢房内,主子打算如何处置?”
“若有杀害百姓的盗匪,不用留着。余下的酌情处理。”闻渊对于滥杀无辜的盗匪绝不轻饶,若只是助纣为虐,罪责不轻的酌情考虑。
“主子,还有一事,杨巡抚已经多次过来求见,主子可要接见?”
“叫他们等着。”
丁旭光领命下去前厅相告,免得这些人三番五次便想要来后院求见。
不论何事都要排在吃饭之后,俗话说不吃怎么有力气干活呢?桌上是一系列的毫州特色菜品,看来杨巡抚也是用了不少心思,叶昭这顿饭吃得很满意。
闻渊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喜欢调查清楚,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杨巡抚的底细也一早就呈在他的案头。对于这些外放的官员,身后又没有强大的背景,没几年的功绩很难被调到帝京,不过一些家境优渥背有靠山的人来说,外派个三、四年有点拿得出手的政绩就能被调回帝京,杨巡抚属于第一种。
用完午膳之后将叶昭安顿好,闻渊就带着丁旭光一同去了前厅。
前厅的官员得了丁旭光的传话,正焦急不安的等着接见闻渊,丝毫没意识到现在已经午时了,焦急会吞噬一个人的饥饿感以及紧张感,前厅内的茶水已经换了五六回,个别官员都忍不住去几趟了茅厕。
“骠骑将军到!”
众官员们纷纷对着门口恭敬的下跪“参见将军!”
闻渊乃是正一品大臣,于国有功,又有皇家血脉,是当之无愧的天子之下第一人。
闻渊信步踏入主屋内,走向主位坐下,“诸位官僚不必多礼,本将军此番主要是为抓盗匪而来,不是来为难你们的。”
众位官员们也只有杨巡抚是最高的品级,杨巡抚回道“毫州能有将军坐镇,真是百姓之幸。”
“杨大人,毫州你最熟悉,还请杨大人稍后将骚扰水路的盗匪一一列出来。水路是毫州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