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刚泛白,鸟儿已经起来了,叽叽喳喳的落在霜院那棵大树上。
叶昭昨日睡了一下午,晚上起床吃了些饭菜之后,又继续睡过去了,直到今日早晨。
闻渊素日跟随士兵们训练,到点就起了,在霜院里练了一会儿,出了汗才感觉浑身轻松许多,武将的身体一日不练,手都会觉得很生。
闻渊梳洗好之后,换了身衣裳就去书房处理公事。叶昭在屋内悄悄的看着,闻渊在庭院内武得虎虎生风,阳光夹杂着汗水,手上的招式就如沐春风,瞧着走得是平常的把式,却招招能要人性命。
今日天气甚好,丫鬟们抱了被子出去晒太阳,晚上盖着的时候才更加暖和。叶昭屋里逐渐被闻渊的常服占满,各式各样的,平日里朝服都是放在梅院,赵管家在梅园专门派人收拾。
闻渊早上练武出汗换下的衣裳,正在挂在衣架上,刚刚新竹将被子抱出去的时候,勾到了腰带,腰带滑落在地上。
叶昭过去将腰带捡起来,重新给他放回去,手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东西,一个长长方方的令牌掉在了地上。叶昭回头看,弯腰捡了起来,令牌在手上的手感很轻,这模样好像就是新竹上次所形容的兵符!
叶昭手里一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兵符轻轻的却像石头一样重重的影响她思考。眼看着两个丫鬟要进屋里,在千钧一发之际,叶昭将兵符放在了袖口里,面上装出如平时的模样。
新竹和绿夏进了屋子里,叶昭还站在衣架旁,叶昭吩咐道:“瞧这将军的衣裳,出汗了,都,都脏了,你们拿下去洗了吧。”
新竹不疑有它,拿了衣裳就下去了。叶昭衣袖底下的手,抖得不行,她知道凌月的暗号,也知道将军府中肯定有凌月的奸细。
绿夏出去泡了一壶茶送进来,看见叶昭面色不对,“夫人,你怎么了?”
叶昭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绿夏,把柜子里的白衫拿出去晒一晒,我明日想穿。”
绿夏领命,去翻了柜子里,叶昭从凌月带来的衣裳不算多,仅就五六件,大多数都是将军府为她量制的,满满当当的四五个衣柜。
叶昭将兵符放在衣袖里,她现在既然选择了这么做,那便没有回头的路了。只能希望闻渊能晚一些发现兵符不见,她不知道太傅要这兵符何用,她只是去执行命令。
叶昭稳了稳心神,又拿了本话本,去贵妃椅上躺着看书。新竹绿夏看着叶昭躺在贵妃椅上,就知道一时半会夫人是不会动的,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手中的书叶昭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翻了几页还是如此,日光渐渐洒下来,贵妃椅上叶昭可以通过树叶看见头顶的天空,今天的天可真蓝啊。
不一会儿,好似身旁有了个人出现,叶昭定眼一看却不是新竹绿夏,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丫鬟。
那丫鬟见叶昭打量她,轻轻靠近叶昭说:“五公主,奴婢是太傅手下的人,负责在将军府中为夫人提供帮助。奴婢是云园伺候大姨娘的丫鬟茯苓。”
“夫人,太傅见夫人此处久久得不到消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夫人今日召唤奴婢前来,可是有了好消息?”
叶昭面色平静的,从衣袖里拿出那兵符,递到茯苓的手里。
茯苓拿到到兵符之后翻看了一下,面露喜色,将兵符贴身放好之后,说:“夫人真是高明,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茯苓正欲出去,绿夏就从院门口进来了,叶昭身侧伺候的丫鬟一般就她与绿夏二人,这是哪里的婢女什么时候跑来的?
茯苓见新竹过来,继续停留在叶昭身侧,低声下气的道:“夫人,大姨娘想要给您请安,唤奴婢过来询问询问。”
新竹刚好听见此,跑过来将茯苓拉开,怒气冲冲的说:“离我们夫人远点,可别让云园那种地方的邪气沾染给夫人,快点走吧!夫人不见云园的人!”
新竹几句话就将茯苓打发出去,末了回来叶昭的贵妃椅前,请罪道:“夫人,都怪奴婢不好,让了外人来打扰您。请夫人责罚。”
叶昭笑道:“无事。不过是大姨娘不死心,想要从我这儿见见将军罢了。新竹,我想吃蜂蜜桂花糕,蜂蜜要多加点。”
新竹笑着应:“好,奴婢这就去命厨房准备。”
叶昭心里慌得很,她不知道闻渊会什么时候发现,兵符在霜院丢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叶昭心里打鼓。
将手里的书放在茶几上,心里乱得很,叶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了,绕着霜院走了两圈,看见今日从里面拿兵符的那件衣裳,叶昭心里更是一惊。
召了绿夏过来,询问到:“绿夏,将军还在书房吗?”
绿夏点点头“是。听他们说将军一直在书房。”
叶昭心里有了些计较,当即就说:“你去厨房做几碗绿豆汤,加点冰,端去书房。”
叶昭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面上瞧着无碍了才往书房走去。一路之上凡是遇见她的丫鬟侍从,均是恭敬的行礼,将军府给她的殊荣或许明日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