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今日起了个早,原因无他,昨日逛了云州城,得到了些启发就要立刻行动。叶昭叫新竹去找赵管家,吩咐那些掌柜的来一趟将军府,有事情要交代。
赵管家做事效率很快,叶昭刚打扮完,几位掌柜的都到了正厅,等待叶昭过来。
据赵管家所说,这些掌柜的大都是靠着将军府的名声来的,打着闻渊的名声在这云州做生意,可谓是无往不利。
赵管家虽说会管账,但是这些个掌柜们的手,也不全是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掌柜们贪的小钱都在闻渊的许可范围之内。
若说闻渊不会算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闻渊乃是真正的王侯子孙,若不是闻渊有个将军之位,剩下的几位皇子怕是坐立难安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叶昭姗姗来迟,诸位掌柜也没有不满。食人之俸,为人分忧,况且将军府并没有时时刻刻的管着他们。
见到叶昭过来之后,几位掌柜的起身,行礼道:“拜见夫人。”
叶昭坐在主位之上,接过绿夏递过来的茶,饮了口茶之后才说:“请起。”
几位掌柜的只听其人,未见真貌,今日得以见到主位之上的人,顿时就惊叹了,不愧是凌月的公主,简直是貌美如花。
叶昭清了清嗓子,才说:“今日请诸位掌柜的过来,有些事需要商议。不知诸位可有带了账本过来?”
几位掌柜你看我,我看你,均说:“赵管家只说来议事,小的们就没有带账本。若是要账本,还请夫人稍候片刻。”
叶昭抬手阻止道:“罢了。今日也不是为了查账。我且问你们,这两个月的收入如何?”
王掌柜管的是一间玉石铺子,收入最多,因此在座的几位掌柜都以王掌柜为首。只见王掌柜站出来,拱手禀报道:“夫人,玉石铺子的生意并无多大变化,盈亏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另外几位掌柜的,亦是如此。”
叶昭缓缓的说:“按王掌柜所说,盈亏都在可控范围之内,我可以理解成盈亏持平,继续做下去就是保本的生意,是吗?”
王掌柜略微一想,点头回答道:“是的。夫人,云州的生意不只有我们将军府,别家店铺的掌柜亦是差不多。”
叶昭思索一番,唤人将赵管家叫进来,叶昭询问道:“赵管家,这些个铺子,本公主可有权管?”
赵管家恭敬道:“夫人说笑了。将军府的一切都是夫人的,夫人的命令就是将军的命令。”
几位掌柜的之前是听赵管家的话,此番听到赵管家如此说,就知道自己的东家又加上了个将军夫人。
叶昭听见赵管家的话,面上不由得一笑,正色道:“几位掌柜的听到了吧?”
掌柜们连忙起身,稽首应道:“是,夫人。”
叶昭继而又说:“王掌柜,今日过后你去寻个地方,地方要大。没有就找个好地方建一座楼,一楼最少能容纳五个铺子。其它铺子照常经营,只是几位掌柜的要将铺面卖掉,东西收罗着。”
王掌柜疑惑道:“夫人,这可是不做了?”
叶昭解释说:“并不是。要做就要做得更大。你且听我的命令行事吧,有何难处向赵管家汇报,今日就到此,散了吧。”
赵管家对叶昭的安排,倒是一点也不疑惑,轮到叶昭疑惑了,向赵管家询问道:“赵管家,为何你一点也不疑惑?”
赵管家笑着恭敬的说:“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奴只管执行就是了。”
赵管家又说:“夫人,将军已走月余,明日京中的斥候会来将军府取家书,您可有要给将军的信?”
见到赵管家满怀希冀的目光,叶昭顿了顿,为难的说:“我......稍后写。”赵管家安心的下去了,夫人说写就一定会写,赵管家经过近月的观察,已经摸透了新夫人的性子。
一封家书,将叶昭的心搅乱了,她不知道要写什么。距离出征已近月了,她之后就没有在想那天同房的事情,努力的去忘掉那人在她脑海里的模样,但是府中却处处都是闻渊的身影。
身旁的两个丫鬟,不提将军还好,一提起将军就都变成将军的忠实拥护者,还一直在叶昭耳侧不停的夸赞。
正所谓耳濡目染,闻渊好像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叶昭看着笔在纸张上乱画,一时之间词穷,脑子也转不动了。新竹看着夫人拿着毛笔,迟迟不动笔,人是处在发呆的意识里,顿时一笑。
新竹打趣道:“夫人,这墨够浓了,可以写了。”
叶昭回过神来,看着新竹迷茫道:“新竹,这家书如何写?”新竹心思通透,瞧着叶昭苦恼的模样,就知道夫人有将将军放在心上了,即使将军不在府里,也不用担心夫人会跑了。
新竹就像点醒梦中人那般,建议道:“夫人,家书家书,自然是话家长里短。奴婢每次给赵管家磨墨,赵管家写的家书连府中庭院里的书开没开花都写上了。琐事虽说无趣,但是若是夫人写的琐事,将军会很喜欢的。”
叶昭额前一阵黑线,她与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