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房间里的动静才停下去。
叶昭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再动了,闻渊细细的抚摸着叶昭的脸,怜爱极了,慢慢从额头吻下去。
叶昭感觉到闻渊的动作,迷糊的说:“王爷,不要了,太累了。”
闻渊咬了咬叶昭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说:“阿昭,你真美……”叶昭后面实在是太累,迷糊中就沉沉的睡去了。
闻渊轻笑低声道:“睡吧。”
闻渊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吩咐道:“好好服侍夫人。”说完就走了。
新竹和绿夏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兴奋,将军待她们像家人一样,府里的很多丫鬟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好些都是将军在战场上救下来的,不止是她二人。
新竹笑道:“绿夏,将军看来真的对夫人很好呢。”
绿夏点头赞同,她二人并未去后院服侍过那些姨娘。但也听到府里的传说,几位姨娘都无子嗣,或许夫人会领先。
将军甚少回府,此次婚宴前后也才五天时间,又要上战场。府里的人都在为将军祈祷,也在尽自己的一份力,护好这将军府。
闻渊出来之后直接到了前院书房,书房里显然灯火通明了一夜,几位将领还在商讨战略。
闻渊手下有两位能力出众的副将,左副将王勉,右副将肖元,二人年纪相仿,为闻渊效力。
闻渊忙了一夜,依旧神采奕奕,甚至他们还能感觉到将军很高兴。
左副将王勉禀报道:“将军,您回来了。这是我们几个讨论之后,绘制的进攻线路方向,请看。”
王勉将绘制好的地图摆出来,几人又在讨论进攻战略了,一刻钟之后确定了方案。
闻渊吩咐道:“准备一下,马上出发。昨日已同圣上说过,不必送行。”
几位将领都散去之后,闻渊叫了赵管家进来。嘱咐道:“福伯,府里你多费点心。有事传书给我。”
赵管家满脸笑意答:“是。”
随后又禀告说:“将军的行李,是夫人今日亲自准备的。”
闻渊点点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转身出门回梅院,换了一身战袍,就将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收了起来。在外人面前依旧是那个威严的骠骑将军。
将军府门前,整整待发的将士们已经在马上等着闻渊。当闻渊一身战袍出现在门口时,众位将士瞩目。
闻渊一跨上马,拿过御赐宝剑,剑指北边蛮夷之地,稳稳的道:“出发。”
赵管家站在门口相送,每次出征都是如此。闻渊从十六岁便随军出征,今年二十五岁,亦不过是个少年。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攸关的战事,云州整个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
赵管家不禁心酸,以前闻渊出去打仗一去就是一年二载,除非边关大事,否则一点消息也没有。赵管家有次伺候闻渊更衣,那衣服底下的疤痕都能把人吓死,外面的人只知道云州最年轻的将军,殊不知那是多少次的生死存亡才换回来的。
若是王爷和王妃还在世,将军就不用这么拼命吧!
叶昭直到下午才醒过来,都怪最晚闹得太晚。但是一想到闻渊已经出征在外,心又揪了起来。
将军府,以后就是她的家了。
叶昭揉揉腰起身,守在门外的绿夏与新竹听见动静就推门进来了。新竹笑着道:“夫人,可以沐浴了。”
叶昭面上懊恼不已,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是正牌的将军夫人,这种事情很正常!
叶昭舒服的泡了个澡,身上的红痕布满胸前,尤其是脖子上,被啜出好大个吻痕。叶昭不得不找个衣领长的衣服遮住,两个小丫鬟却在私下悄悄的笑着,直到叶昭恼怒了才肯罢休。
新竹说:“夫人,将军天亮就出发了。你都不知道,咱们府外有好多百姓来为将军送行。”
“奴婢记得,每次起战事,只要将军出马,就会战无不胜。”
叶昭想,是人都会有失败的一天,只是闻渊没有失败过罢了。前方的战事,远不如报喜的奏折上说的那么简单。
新竹又说:“夫人,午时驿馆的侍从带了个口信,太傅请您到驿馆一叙。奴婢看您还没睡醒,就先给他回拒了。”
叶昭思索片刻,遂就点头答应了:“差人过去驿馆回话,我稍后过去。”
新竹顾虑的说:“夫人,这恐怕不妥吧,将军才刚走……”
新竹的思虑有道理,怕被人看见落人话柄,但是太傅,叶昭是一定要见一见的。
叶昭挥手道:“我不以将军夫人的身份去,就无事了。替我准备一套丫鬟的衣裳。”
新竹听话的下去准备,夫人的安排她无法反驳。只是私下和赵管家说了一声,得了赵管家的授意,就更安心的为叶昭办事了。
叶昭匆匆吃完午膳,换上新竹为她准备的衣裳,悄悄从后门出府。马车已经备好,车夫是将军府的侍卫总管丁旭光假扮的。
赵管家还是不放心叶昭只身一人出府,为了她的安全而考虑的。叶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