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瞬间与身边的妹妹对视一眼,朝着身边的两个男子使了眼色。
两人立马会意,一个在前引路,一个站在后方。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所以江府的光线没有很好。
他们四人在侍卫的“保护”下走出了江府。
听到门口的小厮将门锁上,江岁岁带着她们来到了侧门,根据原主的记忆,混迹了多年,那落了灰的锁一下子被打开了……
来到熟悉的花园,几人走到了宋贤淑的房间。
想起江元海的陈述,江岁岁看向扇亮起的窗户,原本没有人的房间,此刻的灯是亮着的,这足以让人怀疑。
几个人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间,将那一层纸的窗户戳开一个洞,瞪着眼睛向里面看着。
房间里。
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侍女正跪在地上,给床上的女子洗着脚,床上坐着这一个女人穿的花枝招展,原本属于宋贤淑的房间此刻怎么突然易主了?
如果放在平时,任何一个人进入她的房间,被她发现,都会被她鞭打数次,即使是早起的水送来的迟了些,也免不了一顿责骂。
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更加说明江元海并没有说谎。
不过江笛儿也觉得有些奇怪,她母亲的房间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进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江笛儿走到门口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四个人陆续站在房间里。
床上的女人和跪在地上身着破旧的女子也回过神来,看着他们。
坐在床上的女子一副跋扈的样子,甚至生气的指责他们。
而那跪地洗脚的女子,将抬起的头瞬间又低了下去。
不过江岁岁还是捕捉到了她那心虚的眼神,她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她俯下身子,在江笛儿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笛儿,你看看那个洗脚的侍女,是不是有些眼熟?她不是你母亲身边的贴身婢女吗?”
因为之前经常被针对,所以江岁岁对宋贤淑身边的几个传话的侍女都非常的熟悉,她们的品行甚至是容貌,她都烂熟于心。
江笛儿在她的提示下,走向前,拉起了那个低着头的侍女。
“月荷,你怎么在这里?我娘亲呢?你怎么会突然……”
那位名为月荷的女子冷笑一声。
“突然换了个主子?我只是个奴婢,当然是跟着哪个主子有前途,我就跟着谁!现在我可不叫月荷,谷主子给我赐名吉安。”
边说着恭维话,边上前给那谷主子捏捏肩。
江笛儿瞪大了双眼,怒斥道:“我娘亲待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在我娘亲回娘家的时候背叛她呢!”
“啪啪啪!”
听了她的话,坐在床上享受着的女人鼓了鼓掌。
轻蔑道:“看来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吧,你连自己娘亲究竟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她离死不远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江笛儿的身子晃悠了两下,在身边男子的搀扶下站稳了步子。
季寒破天荒的问道:“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傲慢地站起身,仔细打量着四个人,解释了一番。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江元海的女儿,不过以后,你们的母亲可又要多一位了,我就会变成江元海的夫人了!”
“你胡说,我娘亲呢?她人呢?有她在的一天,你都不是江府的女主人!”
“呵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什么叫有她在的一天?你们都是要嫁出去的女儿了,那江府的女主人还不是我?你们说的什么娘亲我刚刚都已经说了,她已经活不久了!”
“你告诉我,我的娘亲在哪里!快说!!”
江笛儿的情绪很激动,她伸出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
不过那女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她反手一推,就将江笛儿推倒在季寒的身上。
女子缓缓站稳身子,低声道了句谢,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
江岁岁走上前问道:“谷姨娘是嘛!烦请您带路,我可不想回个江府还带着暗卫来!”
她的语气很平静,笑容满面,句句不带威胁,处处都是威胁。
那女人侧头问了问身边的吉安。
吉安低声解释道:“谷夫人!她是摄政王妃,有摄政王的暗卫很正常!”
被她这么一解释,谷夫人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像是鼓起的气球泄气了一般。
“那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她已经得病久了,已经无药可治了!我劝你们也不要过去,那个是传染病!”
将岁岁一听,朝着旁边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季修然也是个机灵的人,立马踏出了房门。
“我们去不去就不用你来担心了,那个月荷带路!”
“我叫……”
话还没说完,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