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盘的指针就没跳出过10。
前面的车暖暖挪动一下,龚霁就握着方向盘,跟着挪动一下。
顾时忘憋闷得不行,趴在窗户上无聊地看起了风景。
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他老家,从小没父母的他没什么钱,也没旅游过,曾经总想着长大要全世界跑,现在却只想窝在一个地方。
“想出去旅游吗?”龚霁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突然问了一句。
顾时忘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我最多带你到官沃鸟市,再远去不了。”
“如果,”龚霁问,“我是说如果,你不是沈难,我也不是龚霁,我们之间没有仇恨,你会跟着我去旅游吗?”
“那我们就压根不会认识。”顾时忘随口应道。
他确实不是沈难,可龚霁就是龚霁,他亲自选的替死鬼,有的事情还是少妄想的好。
好不容易车流顺畅了一些,龚霁轻踩油门,仪表盘上的指针努力划到30。
突然砰的一声。
顾时忘被一股惯性推着摔倒在座位底下。
“卧槽,怎么回事?”
“后面车追尾了。”
龚霁把车开进紧急车道,拉下手刹下车,后面居然是个囚车,司机穿着白大褂,一下来就凶神恶煞地喊:“谁啊!会不会开车啊!”
顾时忘正摸着屁股龇牙咧嘴呢,通过后车窗看到那人,连忙也下了车。
“好久不见啊,六区的刘老师!”
对方看到他,脸上戾气全无,笑着说:“沈老师!你也是赶着去月会吗?你的汇报稿能不能借我抄抄?”
顾时忘:“……在车里,你跟我来。”
他们聊天的时候,龚霁正好走到囚车车窗旁,看到里面关着红毛跟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