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对这话就不赞同了,“不能什么都用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当借口和理由啊,再说了,八岁也不小了,我闺女两岁时就知道不能穿着鞋上床了。”
这话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我家孩子小时候也没穿着鞋爬上床过。”
“是啊,更别提还穿着鞋在别人的床上踩了。”
“要我说,这都是大人给惯的!”
“你自己不舍得教,那就别怪别人替你教了。”
……
胖婶和叶文英关系好,叶文英很多事都对她说,所以胖婶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记得有次南亮来拿走了小蹊的一支钢笔吧,那钢笔还是小蹊参加竞赛得的奖品呢,虽说不值什么钱吧,可是没问自取就是偷啊,不是我吓唬你们,小时偷针,长大偷金,等他哪天真因为偷窃罪判刑什么的,你们做家长的后悔可就晚了。”
陶理没想到这个小胖子还偷过南言蹊的钢笔,他捏紧拳头,恨不得再拿衣架揍他一顿。
对上陶理那阴测测的眼神,南亮吓得缩了缩脖子,胖胖的身子抖了抖。
那些邻居们闻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更大了,看向陈翠芬、宋云和南亮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齿。
叶文英母女俩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家里的男人早早没了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婆婆和妯娌。
亏叶文英还让她们进屋做饭给她们吃呢,这要换成其他人,早就不来往了。
宋云眼睛都气绿了,冲着胖婶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儿子才判刑坐牢呢!”
胖婶不紧不慢道:“我只有两闺女,没儿子。”
宋云被噎了一下,转而指着叶文英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一天到晚就在外败坏亮亮的名声。”
叶文英直接被气笑了,反问道:“你敢说那钢笔不是南亮拿的?”
宋云刚准备来个抵死不承认,陈翠芬先嚷嚷上了,“亮亮拿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一支钢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踩了她的床又怎么样?把被单洗洗不就好了,她凭什么打亮亮啊?她把亮亮的屁股打成这样,还掐我的脖子,今天就算说破天去,也是她的错,不赔偿医药费,我们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其他人:“……”
虽然南亮屁股上确实挺多道红印子,但是别说伤筋动骨了,就连皮都没破一下,就这还好意思要医药费?!
还有,虽然你脖子被掐了,但你不是啥事都没有吗?说话中气十足的,反观叶文英的脸,都被你给挠出血来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没想到,更无耻的还在后头呢。
陈翠芬居然狮子大张口道:“医药费三千,再加上我的生活费两千,一共五千。”
其他人:“……”
她这张老脸,保养的可真厚啊。
叶文英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耳膜鼓动鸣燥,“我没钱!”
她还道:“从现在起,你别再想从我这儿要到一分钱。”
陈翠芬又用上了她管用的伎俩,撒泼哭喊起来。
“我一个老婆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难免有个三灾八难的,你就是看在我死去的小儿子份上,也不能不管我!”
这……道德绑架玩的挺溜啊!
看来今天叶文英不给钱是不能善了了。
想到这,他们看向叶文英母女俩的眼神更同情了。
谁知下一秒,陶理突然一把将陈翠芬怀里的南亮拽过来,拿起砧板上的菜刀,将冒着寒光的刀口对准了南亮的一只手,语气轻狂道:“要钱是吧?五千也太少了,要不这样,我砍掉他一只手,给你五十万,两只手一百万,这个交易做不做?”
南亮吓得嚎啕大哭。
陈翠芬和宋云更是差点儿吓破了胆子,颤声道:“你、你别乱来,我们不要钱了,不要钱了!你快放了亮亮!”
陶理举起手中的菜刀,眼神阴冷,“真不要了?不再考虑一下?我家这菜刀挺锋利的,保管一刀下去就能砍掉一只手……”
“真不要了,真不要了,求求你放了亮亮!只要你肯放了亮亮,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陈翠芬和宋云哭的涕泪横流,就差给陶理跪下了。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我妈跟前,否则……”
陶理说到这,故意停顿住了。
宋云忙接嘴道:“我们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记住你们今天说过的话!快滚吧!”
陶理说着,将南亮往陈翠芬和宋云跟前一推。
两人似是怕陶理反悔,赶紧抱着南亮头也不回的跑了。
其他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样,显然都被这样的“南言蹊”给震到了。
平日里只觉得叶文英的性子挺彪悍的,生的女儿倒是乖巧文静,没想到她的女儿发起狠来,比谁都狠!
这就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