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蹊也知道来例假时心情会格外地差,更别提第一次来例假的陶理了。
她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走到床边,将染了血的被单被套全拆了下来,拿到洗手池那搓洗了起来。
洗搓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棉被上面也染了血,但实在没法洗,她只能抱着去阳台上晾晒。
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陶理臭着一张脸出来了。
他看着光秃秃的床,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扬声问:“南言蹊,你在做什么?”
南言蹊道:“晒被子。”
“你把被子都晒了我睡哪儿?”
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是也不能一直睡在染了血的被子上啊。
南言蹊想了想,道:“要不你就别睡了,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要上课了,等晚自习下课回来再睡……”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理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一脸难以置信地问:“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去上课?”
南言蹊反问:“不然呢?”
她每次来例假时都会正常上课啊,从来没有因为痛经什么的请过假。
陶理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特么都要疼死了!”
怒火攻心之下,他的小腹再次传来一阵要命的坠痛感,疼的他弓下了腰,用手死死按着小腹,试图缓解这种痛感。
妈的!
怎么女生来大姨妈时会这么痛啊!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穿到女生的身体里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啊!
南言蹊忙道:“你先坐下,别乱动,也别生气,否则只会加剧痛经,我现在给你泡杯红糖水,喝下会好一些。”
没有任何经验的陶理只能听南言蹊的话,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到椅子上坐下,全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嘴里还不忘催促道:“你快点!”
南言蹊舀了两勺红糖放进杯子里,而后去倒热水,却发现她的热水瓶是空的。
她问:“你没打热水?”
陶理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他就从来没打过热水。
南言蹊现在去打热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很可能会被宿管阿姨看到,她想再上来就难了,只能从杨欢的热水瓶里倒了些。
南言蹊和杨欢以前几乎不说话,而且她能感觉得到,杨欢不是太喜欢她。
不过杨欢和宋冉玥不一样,宋冉玥对她的敌意表现得特别明显,经常对她冷嘲热讽,说话带枪带刺。
而杨欢,则是直接无视她,看到她就跟没看到似的。
可现在,杨欢似乎和穿到她身体里的陶理的关系还不错,不仅帮陶理找她,言语中还十分向着护着陶理。
这让南言蹊挺惊诧的,毕竟杨欢和陶理只相处了一天多的时间,怎么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疑惑归疑惑,南言蹊什么都没问,只叮嘱陶理道:“你记得和杨欢说下,你用了她的热水。”
毕竟不问自取即为盗!
陶理这下连嗯都懒得嗯了,只伸手接过南言蹊泡好的红糖水,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南言蹊道:“你慢点,别烫着了。”
陶理倒是没被烫着,被呛了好几口,他苦着脸,嫌弃道:“真难喝。”
南言蹊:“……”
红糖水不就是甜的吗?有什么难喝的?
似是想起什么,南言蹊问:“你卫生巾没贴歪吧?!”
歪了可是会侧漏的。
陶理忍着怒火问:“这么不放心我?要不你亲自示范一下给我看看?”
南言蹊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用你的身体示范,我没意见。”
陶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暴跳如雷道:“你敢!”
结果这一跳,悲催了,有一股暖流从下方直流而下的同时,那股坠痛感更是疼的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苍白的脸上又渗出一层汗。
“不是说了让你别动也别生气吗?”南言蹊有些无语道。
“是谁先招我的?”陶理又坐回椅子上,瘪着嘴控诉,“不是说喝了红糖水就会好吗?怎么我感觉现在更疼了?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南言蹊:“……”
这人当红糖水是什么仙丹妙药不成?
“你等会儿,我给你灌个热水袋。”
南言蹊找出她以前用过的热水袋,从杨欢的热水瓶里倒了热水进去,拧紧盖,递给陶理。
“放在肚子上。”
陶理对这个土了吧唧的旧热水袋十分嫌弃,手刚碰到热水袋就收了回来,嘴里发出一声痛“嘶”声。
“这么烫,怎么放啊?”
“不要直接接触肚皮,要隔着衣服放,就像这样。”
南言蹊说着,弯下腰,将热水袋放在了陶理的小腹位置,用另一只手抓住陶理的一只手,放在热水袋上按着。
“按好了,别让热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