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理懒得再和叶文英争辩了,她爱看就看吧。
反正这是南言蹊的身体,吃亏的又不是他。
于是,陶理直接当着叶文英的面将睡裙给脱了,光着上半身,拿起文胸按照南言蹊教他的法子穿了起来。
他一共也就穿了两三次,所以动作并不熟练,叶文英见“女儿”穿个文胸都这么费劲,还要把有扣的一面放到前面慢慢扣,她急了,直接伸手过来帮忙了。
“磨磨叽叽的!你动作能不能利索点啊?”
叶文英的行动力极强,直接将文胸有扣的一面移到他背后,扣好扣子,还用手掌将他胸部侧边及下边的肉肉推到罩杯内。
全程也就花了七八秒的时间。
陶理:“……”
“我怎么感觉你的胸又变大了……”叶文英退后一步盯着瞧了瞧,又将手伸到陶理的胸前捏了捏,面带嫌弃和不满道:“看来得买大一码的奶罩子了,你说说你,怎么光长胸不长脑子啊?”
陶理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卧槽!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这要换成其他人,敢对他“袭胸”,他早打得她满地找牙,哭爹喊妈了。
叶文英从衣柜里拿出校服扔给陶理,“快穿,穿好了去刷牙洗脸。”
陶理不想穿校服,但南言蹊总共就那么几件破衣服,他没得选择,只能穿了,而后他拿着洗漱用品去了一楼水池那。
“我走了。”洗漱完毕穿好鞋,陶理扔下三个字,双手插着兜就要出门。
还没走两步,就被叶文英叫住了。
“站住!”
叶文英看着两手空空的女儿,瞪大双眼问:“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书包呢?不带了?换洗的衣服够了?”
陶理这才想起来,南言蹊的作业还在床边小柜子的抽屉里,他走过去拿出来,至于书包,被南言蹊拿走了。
就算不拿走,那破书包,他也不会背的。
叶文英以为女儿的书包丢了,骂骂咧咧了一通,“连书包都能丢,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
然后,她不知从哪儿找了个白色的帆布包,“先拿这个凑合着用吧。”
帆布包上写着一行大大的黑体字。
“安城市精神病院出院留念。”
陶理:“……”
对于这个帆布包他是拒绝的,但叶文英不由分说,直接将南言蹊的作业全给塞了进去,“赶紧走吧。”
还没走到门口那,又被叶文英叫住了。
“八点就上课了,现在坐公交车去学校肯定来不及了,你直接骑三轮过去吧,能快不少,抄近路走。”
叶文英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想了想,又把钥匙收了回去,“还是我送你吧,你这脑子,万一再出一次车祸,不得直接成白痴啊!”
陶理:“……”
最后,还是陶理独自一人骑上了叶文英前天才从二手市场买来的破旧电动小三轮。
至于叶文英,她突然肚子有些不太舒服,蹲厕所去了。
安城一中校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保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保安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道:“快八点了,锁门吧。”
另一个年轻些的保安应了一声,将大铁门关上,正准备落锁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铃声。
“等等!先别锁门!”就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安城一中校服的小姑娘昂首挺胸,骑着一辆卖鸡蛋灌饼的小三轮直奔大门而来。
两个保安都看傻了,年纪稍大的保安忙把手拦在刚下车直奔大门的陶理面前。
“这位同学,你迟到了!”
按照安城一中的校规规定,凡是迟到的学生,一律不准入内。
想要进去只有一个办法,打电话给班主任,让班主任亲自来校门口接。
陶理把帆布包往后背上一甩,不悦道:“我什么时候迟到了?现在不才七点五十九吗?”
年纪稍大些的保安又看了眼手表,离八点确实还差一分钟。
但他却不肯这么轻易地放人进去,对于这种踩着点进学校的学生,必须要让她长个教训。
“就算我现在放你进去,等你走到教室肯定也迟到了。”
陶理抬高下巴,“这是我的事,倒是你们俩,学校规定八点锁门,你们八点不到就锁门是几个意思?这么不守规矩是不是不想干了?!”
两个保安:“……”
就在他们呆愣间,陶理推开大铁门,直接抬脚进去了。
与此同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陶理却没急着往教室的方向赶,而是隔着大铁门将车钥匙扔给了那个年轻些的保安。
“你,给我泊个车。”
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钥匙,再看了看横在校门口的破三轮,年轻些的保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硬了,“泊、泊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