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蹊没闲着,将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头套全拆下来,打算拿到卫生间去洗洗。
虽说她现在就在陶理的身体里,可让她直接睡陶理睡过的床单被套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原本打算手洗的她,看到卫生间里有一台洗衣机时,想了想,便蹲下身,打开洗衣机门,将手中的被单等一一塞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洗衣机。
她花了半分钟的时间研究了下上面的按钮及对应的用途,大致明白了洗衣机的工作原理,很快,洗衣机在她的操作下运转了起来。
这头,陶理拿着水桶去一楼满是污水和烂叶子的水池那接水。
整个楼加起来有五十多户租户,却共用这么一个水池,洗衣洗碗在这儿,做饭喝的水也要来这里取。
水池那只有两个水龙头,那水流小的,还没陶理尿尿快。
陶理等了好一会儿才把一桶水接满。
虽然陶理没干过体力活,但他没事就打篮球,体力和耐力都杠杠的,提一桶水自然不在话下。
待将水提到屋里放下,他甩了甩细瘦的手腕,张开了白皙修长的手指。
掌心布满一层厚厚的茧子不说,上面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
陶理嫌弃地撇撇嘴,这么糙这么硬,这特么是女的手吗?
这么来回一忙活,全身更是黏得慌,像是被人糊上了一层胶水。
陶理连热水都懒得烧了,打算直接用凉水洗。
他先脱掉上面的T恤衫,然后是里面那件土的掉渣的文胸。
问题来了,这玩意儿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脱!
在和文胸斗争了好一会儿后,陶理终于成功地将文胸扯下来了。
是的,是扯,而不是脱。
代价就是文胸变形了,后面的扣子掉了两个。
他将彻底废掉的文胸扔到一旁。
真不知道女的为什么要穿这玩意儿,不嫌勒得慌么?!
墙壁上挂着一面缺了一个角的镜子,此时正对着陶理,当他下意识地往镜子里望去的时候,他心脏都差点儿跳出来了。
白!实在太白了!
看起来虽瘦,个子也不算高,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含糊。
陶理直接看呆了,这一幕简直是对他心灵的暴击。
下一秒,有两股液体从他鼻孔里流了出来,他伸手一摸,居然是鼻血。
他忍不住低骂了声:草!
怕自己因流鼻血过多而亡,他不敢再看了,赶紧擦干净鼻血,闭上眼坐进盆里,咬着牙,用水瓢舀水桶里的凉水往身上浇。
凉水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刹那,陶理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没有毛巾,他就这么光着湿漉漉的身子起了身,走到衣柜边,打开老旧的衣柜,柜门吱呀作响。
左边挂着叶文英的衣服,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大红大绿的花裙子,他嫌弃地撇撇嘴,这衣品也太差了。
右边叠放着南言蹊的衣服,他掏出来看了看,几件纯色的T恤衫,两件牛仔裤,一件睡裙,一套校服,没了。
啧!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声,真穷!
陶理本想拿T恤衫和牛仔裤穿的,但一想到他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裙子呢,正好借此机会体验下。
于是,他伸手拿起了那件睡裙。
这睡裙一看就是地摊货,袖口和下摆都起球了,不过穿着还挺凉快的,总感觉有风往下半身灌。
过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没穿内裤。
找了半天,才在衣柜下方其中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
里面不光有内裤,还有件文胸。
他随便拿出一件内裤穿上后,走到镜子前臭美了一番。
镜子中的女生披散着长发,脖颈修长,腰细胸大,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那张脸上还有水渍,眼瞳黑亮,嘴唇嫣红,好不诱人。
就是那张创可贴挺破坏美感的。
陶理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入手的肌肤嫩滑滑的。
他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啧”声,原来南言蹊除了胸大外,优点还不少。
待捏够了,陶理走到南言蹊的床上一屁股坐下。
这床真硬啊,想到他晚上要睡在这里,他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
床上一个玩偶都没有,枕头边倒是放着一本书。
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本全英文的外国名著。
这玩意儿是人看的吗?
他赶紧丢到一旁。
每个女生都想拥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但并不包括突然穿成女生的陶理,他甚至觉得这一头又长又多的头发简直就是累赘。
陶理忍着想直接拿把剪刀把头发全给咔嚓剪掉的冲动,翻箱倒柜半天才在抽屉里找到一根透明皮筋,把长发随便绑了几下。
而后,他拿起手机,直接穿着拖鞋就出了门。
他要去买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