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弓着身，闷哼一声，嘴角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肩侧的卷发凌乱纷飞，身上的旗袍还是完好无缺的，除了紧锁的眉头和嘴角衣领的鲜血，脸上精致温婉的妆容看不出什么异常。

唯有盛妤歌自己知道，商卿刚才那一鞭子，已经伤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痛着，身上至少有六根骨头断掉，还不算那附入骨髓的钻心阴疼。

“盛洛正，樊钰琪，微生醉，你这一次次的借刀杀人，倒是使得挺好。”

商卿清冷无温的桃花眼淡淡睨着她，她缓缓迈动脚步，即便是悄无声息，但颀长的身姿压迫感十足。

闻言，盛妤歌倒也没有太惊讶她会知道这一切，毕竟，她刚才的出手，就已经让她明白，她们之间的察觉如鸿沟。

她屈指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在房间里充斥着商卿满身骇然气势的情况下，盯着商卿，轻笑一声。

“你明知道这些，但还是纵容了我。”窈窕的身姿有些踉跄地站直，压抑住身上的剧痛，直视着她，傲骨挺然。

这种情况，要么是她碍于什么原因，要么，是她根本就不屑去管……

顿了顿，她忽地意识到什么，翦眸一抬，盯着商卿，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

“所以……你是，顺便对我动个手而已？！”语气轻扬，翦眸一瞪，藏着一抹气噎。

不然，以她刚才出手的能力和她的脾性，她若是真想教训她，早就不会留到这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