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都听不得?”帝幽也是气糊涂了,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什么分寸。
“宁幻和水洛云不一样,要不是宁幻,我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呢!”
帝幽上前,把竫忧拥进怀里,头枕在竫忧肩上,有眷念,有不舍,还有几分后怕。
竫忧整个人埋在帝幽怀里,听着帝幽强有力的心跳声,忽然有些安心,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环住帝幽的腰,“我以后会小心的。”
“这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
帝幽叹了口气,“跟我来。”
说罢,放开竫忧,走在前面带路。
“去哪儿?”
帝幽索性不再多言,揽住竫忧,一闪身,就到了一个池子边,周围雾气缭绕,凄神寒骨。
“这是哪里啊?”
帝幽:“养魂池。”
“下去泡泡,有助于修复你受损的魂魄。”
“哦。”
竫忧四处看了看,这里似乎是一个小隔间,中间是养魂池,其余的地方被雾气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让人感觉像是入了仙境。
“你还不走?”竫忧白了帝幽一眼。
帝幽手握成拳,掩嘴轻咳一声,“乖乖泡满三个时辰,明白了?”
竫忧乖乖点头,听话得不行,“明白了。”
“我去办点事晚点再来找你。”
竫忧挥手,明显是在赶人,帝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瞬间消失不见。
……
帝幽离开养魂池,下一刻,现身在大殿。
“暗月,暗影。”
“属下在。”
“随本座走一趟鬼宗在瑶城的客栈。”
暗影试探着问:“殿主这是?”
帝幽手指捏得咔咔作响,“水洛云伤了本座的人,本座得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暗月打了个冷颤,殿主这是动了杀心了。
暗月:“殿主,为主母报仇,属下等在所不辞!”
“话多!”
暗月与暗影对视一眼,暗影说:“殿主,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那个水洛云可是水弋痕的继承人。”得罪了水弋痕,似乎不太好不好吧。
暗月捅了捅暗影的胳膊。
帝幽凌厉的眼神射向暗影,“本座的决定,你敢有意见?”
暗影忙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
帝幽转头吩咐暗月,“派暗一去保护竫忧,一旦有任何不对,立刻通知本座。记住了,日后,竫忧是冥殿唯一的主母,你们是怎么对待本座的,就怎么待她,清楚了?”
暗月暗影:“属下清楚了。”
瑶城客栈
水洛云一行人回到客栈,疲惫不堪。
水青气愤的说:“宗主,水宁幻胆大妄为,竟敢违背宗门规矩,是否需要弟子派人把她抓回来?”
其余弟子心中烧了一把火,纷纷进言。
“宗主,要不是水宁幻捣乱,今天我们怎么会抓不住那妖魂!”
“是啊,宗主,况且,水宁幻胆敢对同门下手,甚至是对宗主您下手,实在是罪无可恕!”
“宗主,弟子等都赞同水青的意见,请宗主裁夺!”
……
显然,鬼宗弟子无不对水宁幻恨之入骨。
水洛云正要开口,忽地站了起来,直盯着门,水青等一干弟子受不住威压,早已冷汗琳漓。
“啪”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屋子里无声无息的多了个人,强大的灵力威压,散发着寒芒。
水洛云手中青色的灵光一闪,手中顿时出现一把剑,剑出鞘,直指帝幽,“阁下是谁!直闯我等房间,好没道理!”
帝幽冷厉非常,“你,还不配知道本座的名讳!”
“暗月暗影,杀!”
帝幽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直接与水青等人打在一起。须臾,鬼宗弟子尽数倒下,水青也受了伤,退回水洛云身边,“宗主,打不过,怎么办?”
水洛云看向帝幽,眯眼:“冥殿殿主?我鬼宗与冥殿各据一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殿主却与我为难,天理何在!”
帝幽手一挥,汹涌的紫色灵力直击向水洛云,水洛云避开,水青闪躲不及,气绝而亡。
帝幽摩挲着手指,“什么是天理?本座就是天理!你鬼宗伤我冥殿主母在先,你问本座要天理?可笑!”
“主母?冥殿主母不是……”水洛云话尚未说完,帝幽已经率先发难,暗青色的灵力和紫色的灵力瞬间交织在一起。
很显然,紫色的灵力大占上风,水洛云全然不敌,他收了灵力,闪躲,帝幽顺势一掌打在水洛云的胸口水洛云倒飞出去,摔在桌边。
水洛云捂着胸口,“殿主还请手下留情,你已经杀了我鬼宗这么多弟子了,现下还要杀我,冥殿这是要与鬼谷为敌吗?”
“区区鬼谷而已,本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