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进门。
聂时闻抓着这个时候,大手从衣摆下钻入,抚在季落的腰间,拇指指腹按在季落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打着圈,季落立马攀住聂时闻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聂时闻只觉得头皮一紧,身上好像蕴藏着无比燥热的气息,季落那声音无比黏人,带着一丝屈服,求饶,甚至夹杂着一丝可怜的尾音。
季落趁着机会,立马从聂时闻的身下将身子抽离出来,脚不沾地的,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慌忙跑到卧室关上了门。
关姨和小安进了门只看到季落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
“哎,这小季先生这是怎么了?”关姨立马开口道,一脸疑惑,此刻还没注意到沙发处仿佛被法术定了身的聂时闻。
还是小安,突然高声欣喜地喊了一声:“哥哥。”
小安叼着棒棒糖,晃着两个好看的小辫子,将手从关姨的手上抽出来,跑向沙发处的聂时闻。
聂时闻这个“罪魁祸首”还沉浸在季落那声旎旖无比的“哥哥”声音里。
突然小安胡乱挥动着小手,趴在聂时闻腿上的时候,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扯着他的西装外套的时候,聂时闻才从刚才的震惊里出了神。
“啊?小安怎么了?”聂时闻刚才压根就没听见小安的声音。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吃不吃棒棒糖。”小安几乎把大棒棒糖戳到聂时闻的嘴边。
聂时闻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太过久远,他想起来了,眼睛看向季落的卧室,小时候他在那个废弃的音乐教室第一次见到季落的时候,他哄着哭起来不要命的小孩,给了他一个奶油小蛋糕,那时候季落也这样仰着脸问过他,“哥哥,你吃不吃小蛋糕?”
聂时闻觉得小安叫他“哥哥”,就是兄妹之间的称呼,但不知道为什么,季落那么叫,就觉得莫名的像是在调情。
此刻的季落在房间里已经羞到不行了,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在床上滚了两圈,把自己包成个大寿司似的。
聂时闻看着卧室那边的方向,嘴边牵起了一丝好看的笑容。
小安将棒棒糖又往聂时闻嘴角放了放,问道:“哥哥,棒棒糖甜不甜啊!”
聂时闻的目光一直望着季落房间的方向,嘴里说着:“甜,很甜。”但至于说是棒棒糖,还是人呢,就词不达意,意不所指了。
今天聂时闻突然提前回国,也是碰巧赶上关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也是权等补补,前几天出国没吃上好的。
吃饭期间,聂时闻一直目光偷偷瞥着季落,笑嘻嘻的,还时不时给小安夹菜,夹菜之前还总是多余地说着:“小安,吃不吃这个,哥哥给你夹啊。”
他在“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总是发着重音,显得过于强调,其实啊,就是说给季落听得,不过啊,他想他是叫不出季落那句“哥哥”的“精髓”,毕竟听着就带劲!
季落就在他对面坐着,聂时闻饭没吃两口,就给小安夹菜,即使菜其实就摆在小安的面前。
“哥哥给你夹啊。”这几个字换汤不换药,就是“哥哥”这两字没变。
季落直直地瞪了聂时闻一眼,都想当场打他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
聂时闻反倒是不在意,被踹了还开心,甚至还把腿故意伸过去,找踹似的,脸上洋洋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