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晏狞被手机吵醒,接完电话的他起身,一抬手发现郁珠大半的身子压着他。
知道她没有一点的睡相,可没想睡相差到他难以忍耐。
嘴角的口水将他手臂上的睡衣弄出一堆水汁。
晏狞暗暗地后悔,昨晚到底着了什么魔,非要搂着她入睡。
而她没有女人的一点矜持,他一说上床,她高高兴兴地爬上来,一晚上往着他的怀里钻。
晏狞掀开被子,恼恨地想将人一把踹下去,冷淡淡地眸光落在她肩头的伤,忍了忍,轻踹过去几脚,“滚下去。”
“冷!”没有被子遮盖,郁珠冷得去扯被子,被子没扯到,反被踹醒。
“老公。”她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晏狞,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柔柔软软地唤了声,“被子给我盖上。”
晏狞再忍,他瞧着卷缩弓着身子的郁珠,还是给她盖好被子。
俯下身子,低头瞥到郁珠卷到胸前的衣服,再往下,白皙肉肉的小腹上有道伤疤。
这位置怎么有刀疤!好像见过。
“老公,冷。”又一声,晏狞淡着脸色把人盖好被子。
看在她为自己顶撞晏臻,容她睡一晚床。
今天,必须让她滚地上去。
晏狞走后,郁珠继续睡,睡到日上三竿,饿坏的她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床就是舒服。
地上垫着再多的被子,地就是地,它永远变不成又软又贵的大床。
她下楼吃完东西,又回房间。
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就这么舒舒服服过了六七天。
这些天,晏狞好像被什么事情绊住,早出晚归的。
晚上回来的时候,郁珠已经抱着被子睡着。
早上醒来,床边也空着位置,两个人基本没照过面。
这懒人生活郁珠很喜欢,在乡下跟着妈妈外婆下地种菜抓鱼,回南城后,妈妈白天带着她出门买买买,晚上参加各种宴会,致力把她打造成南城最温柔最漂亮的淑女,找个好老公。
她漂亮是漂亮,可不温柔。
老公那,找了个最好看,但不是个东西。
第九天,老太太派人请她下楼。
郁珠进晏家差不多半个月,老太太还是第一次主动想见她。
她洗脸稍稍地妆扮一番,换上好看的裙子和鞋子,跟着佣人去找老太太。
“奶奶。”
外面阳光明媚,晏老太太正和纪墨语、晏姗姗和顾心蔓打牌。
看着郁珠来了,纪墨语主动站起来,“七弟妹可会打牌?”
“嗯。”郁珠点点头,美兰女士在村里那是“大杀四方”的高手。
“来,你陪奶奶玩几局。”纪墨语笑着坐到老太太身后。
郁珠坐在纪墨语的位置,开始抓牌。
她们玩的是二对二的两副牌,一般人觉得是靠运气,可厉害的人能将对手的牌算得明明白白。
郁珠跟老太太一块,晏姗姗母女两个一起。
“奶奶,我这局赢了,把你那串红宝石项链给我。”
“行。”晏老太太应道。
“七嫂,你给我什么项链?”
郁珠拿着牌看向满脸得意的晏姗姗,猜中她的心思,“慕容七小姐那串项链!”
晏姗姗记挂着拍卖会上的事,故意跟老太太提宝石项链,想要她的那串绿松石项链。
这女孩子太要脸面,就让她更丢脸。
“好。”晏姗姗欢喜地说道,“那就那串绿松石项链。”
“输了,七嫂不许耍赖。”
郁珠问道,“你给我和奶奶什么?”
不等晏姗姗开口,郁珠接道,“奶奶是什么都不缺,就让姗姗在家里跑个五圈,讨奶奶一个乐。”
“跑圈?”晏姗姗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顶着脸盆跑,边跑边喊,祖宗,我错了,我是笨蛋。”
郁珠说完,晏老太太乐得笑出来,“这主意妙。”
“奶奶!”晏姗姗不乐意,跑圈没关系,但是顶个脸盆喊我是笨蛋,这好丢脸。
而且郁珠加了“祖宗”,明显是报复她。
“姗姗。”顾心蔓劝道,“听奶奶的。”
“赌就赌。”晏姗姗没好气地回道,“我才不会输那。”
她手上四副炸,单牌又少,闭上眼乱打都会打赢。
一局牌打到尾声,老太太激动看看晏姗姗和顾心蔓,问道,“有炸弹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晏姗姗看着手中的两张单牌,前面炸得太快,到最后握着两张牌等对面的顾心蔓送她。
而顾心蔓看看手里的一堆连牌,无奈地摇头,“输了。”
郁珠接了老太太的东风,笑嘻嘻地说道,“奶奶,我们赢了。”
老太太喜欢打牌,但牌技一般,都是输得多。
今儿跟着郁珠一块玩得这局,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