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丁原已经挪到了床边,他赶忙抓住环首刀,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丁原身为执金吾,也常年南征北战,属于征战杀伐的武将,身上武艺非凡。
丁原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吕布,但挣扎一下的能力,还是有的。说不定利用这个挣扎的机会,会给自己争取过来援兵。
毕竟,此刻在自己军营里,如果巡营士兵听到打斗声,定会过来增援,那时自己就有救了。
“奉先你莫要冲动,你说是谁指使你?”丁原紧握刀柄,心里紧张的突突跳个不停。
“明人不说暗话,董相国看重我,愿意提拔我,我跟你那么久,也不见得你如此看重我。”吕布擎起方天画戟,准备对丁原一击毙命。
“果然是董贼!奉先,你心性未定,故而为父一直在磨砺你,待你心性成熟,为父定然委重任于你!”丁原还在试图说动吕布回心转意。
“拿命来吧你!”吕布已经失去耐心,挥动方天画戟,朝着丁原的胸口便刺。
“典军校尉曹孟德请见拜见!”丁原军帐之外突然传来曹阿瞒的声音。
吕布吃了一惊,忙收回已经挥出去的方天画戟,他心里此刻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想法,只知道曹阿瞒现在突然造访,如果进帐正好看到自己杀了丁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曹阿瞒不等里面丁原的回应,掀开军帐就走了进去。曹阿瞒并非孤身一人,身后一左一右跟着典韦、裴元姬。大牛二牛被曹阿瞒强行派给了刘怀柔,负责贴身保护刘怀柔的安全。
军帐里气氛很尴尬,一面是手持着滴着血的方天画戟的吕布,一面是手握环首刀的丁原。
“哈哈哈哈,”看到此景此情,曹阿瞒忍不住笑了起来,“丁将军,奉先将军,你们父子二人这是在唱哪出戏啊?”
吕布扫视了一下曹阿瞒,只见曹阿瞒神采奕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勃发的精气神儿,双手悠哉悠哉地背在背后,正用一双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盯着他们二人。
吕布被曹阿瞒盯的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本来就心虚,浑身上下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丁原如释重负,他觉得曹阿瞒简直就是他的大救星,忙收起环首刀,说道:“曹将军晚间来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呵呵,看戏呗!”曹阿瞒边说边坐在了大帐侧位的蒲团之上,端起蒲团前方的酒杯,就着壶嘴儿大口喝了一口。
吕布瞬间暴怒,“呵呵,你倒有雅兴,那就今天一起死在这里吧!”吕布眼睛里闪过一抹死神般的光芒,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天画戟。
典韦见吕布要动手,双手从背后抽出铁戟,一下子跳到曹阿瞒前面,摆了个防护门户。
裴元姬并不急于用他的袖剑,她从腰间摘下雕弓,弯弓搭箭,随时待发。
“呵呵,蝼蚁尔!”吕布不可一世地冷笑一声,挥出方天画戟,直奔典韦和裴元姬而来。
吕布今天是打定主意了,杀光在场所有人,再用他们的人头去威慑外面的士兵,最后带着丁原的部队去投降董卓。
“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典韦也暴怒,他架起铁戟,以攻为守,迎着吕布的方天画戟把自己的双戟奋力打去。
只听一阵武器相撞的铿锵之声传来,典韦被方天画戟强大的攻击力震的往后退了数步。典韦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虎口,忍不住喊了句“好大的力道!”
“呵!好个莽汉!”吕布也被典韦的铁戟震的差点没站稳。
不过据二人的反应来看,吕布还是明显比典韦力量大一些。
吕布不等典韦反应过来,脚下用力,飞身提戟再次刺了过来。裴元姬见状,抬弓便射,吕布连方天画戟都没用到,伸手便抓住了裴元姬射来的箭。
裴元姬吃了一惊,她甩起衣摆,一排袖剑破空而出,直奔吕布而来。
吕布人在空中,见一排袖剑以千钧之力朝自己射来,忙拿方天画戟去挡,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声音响过,袖剑全掉在了地上。
吕布不敢大意,心想这曹阿瞒带的手下都挺厉害,虽然自己天下第一,但被这两个高手同时钳制,还是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取胜。
曹阿瞒见吕布暂时停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说道:“吕布,吕奉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愿回答?”
“呵呵,曹将军雅兴不减呐,你问便是。”吕布也不急于杀了这些人,这几个人,吕布摸不清,这反倒勾起了吕布的战意,他准备慢慢杀掉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