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气极寒,哈气成冰。
汉军三军齐发,直抵冀州城。只见护城湖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人马走在上面,如同走在镜面之上,既光亮又光滑。
卢植命令各军准备了布垫,马蹄子上面被包了防滑的布垫,各位军士的脚上也都包了布垫,这样三军奔驰起来,如履平地。
张角站在城头上,他的两个弟弟为了太平道的事业都已经战死,虽然这让张角时常感到孤独,但太平道的事业还得继续下去,他们老张家还得做皇帝。
做皇帝这件事情可不是张角平白无故的想出来的,有一年,张角正在传道。在传道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拿着个酒葫芦坐在桥头,看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张角走来,便咕咚喝了一大口。
张角也看到了老头,心想这老头儿那么大年纪,怎么骑在了桥栏杆上面?就不怕掉下去?
想着想着,就看到那白胡子老头儿对着张角哈哈一笑,便“叭叽”一声掉进了河里。
张角心里大惊,忙扔掉手里传道的经书,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把老头儿给捞了上来。
老头儿上了岸,又骑在了桥栏杆上面,咧着一嘴牙花子对着张角又是嘿嘿一笑。
张角心想你可别笑了,刚才笑一下,就掉河里了,你要是再掉下去,我可没力气再把你捞上来了。
“噗通!”一声,还没等张角反应过来,老头儿就又一次掉了下去。
“我就!…”张角非常无语地又一次跳进河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再次把老头儿给捞了上来。
“老爷子,您老人家这是哪里想不开啊?怎么…唉?唉?!”张角还没抱怨完,老头儿又一次掉进了河里。
“我!!”张角直接无语了,但毕竟人命一条,张角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把老头儿给救了上来。这次张角学聪明了,他把老头儿背到了自己住的破庙里,离那河远远的。
“呵呵呵呵,年轻人,不错不错。”白胡子老头儿乐呵呵地坐在破庙里张角的床上。
说是床,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床。那是张角用破砖烂瓦堆成的炕,上面胡乱铺了些稻草。
“老人家,您这是哪里想不开,干嘛非要跳那个河啊?”张角疑惑不解。
“没啥,我看你仪表不俗,以后必成大器,我方才就是考验考验你。不错年轻人,你通过了考验!”老头儿盘腿坐在炕上,乐呵呵地说道。
张角肩膀一耸,两手一摊,“老爷子,你为了考验我,也不至于噗通噗通地往河里跳吧?”
白胡子老头儿也不说话,他从怀里摸出来一本书,递给了张角。
张角拿起来一看,只觉得书上的字很熟悉,却不怎么认识。
白胡子老头儿笑了笑,说道:“这叫简体字,我这几天就教你认读。得此书者得天下!”
张角激动的当场跪了下来,刚才他就看老头儿仙风道骨,绝不是凡人。这一说,果然印证了他张角也不是凡夫俗子,将来真的要君临天下。
经过几天的学习,张角越发坚信了老头儿不是凡人,那本书不仅指导了用法,最重要的是效果明显。
“《化学工程与军事》,这本书确实伟大!天书也!”,张角激动的简直就要跳起来了。
“小伙子,未来争霸天下,此书可给你助力,你好自为之,老夫去也!”白胡子老头儿说完,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张角如获至宝,开始日夜潜心研究,虽然进展缓慢,但终归有所建树。
后来张角一边利用太平道的宗教影响力,一边利用《化学工程与军事》研发武器,终究成为一方霸主。
回想往事,张角历历在目,此刻他站在冀州城的城头上,看着兵临城下的汉军,他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独有的微笑。
“天公将军,一切准备妥当!”裴元绍跑上城楼,向张角汇报工作。
自从上次大战失利,裴元绍便收拢兵力,跟随张角进了冀州城,担任了冀州城的城防最高行政长官。
没有找到兄长的裴元姬,也跟随曹阿瞒回了汉军军营,协助程浩,一起担任执戟士的主将,也算是曹阿瞒的得力助手了。
张角听到裴元绍的汇报,微笑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先不急。”
裴元绍躬身领命,而后,裴元绍看着冀州城下乌压压的汉军,他认真观察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裴元姬,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儿。
“怎么,找你妹子呢?”张角笑呵呵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