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阿瞒的话,裴元绍大吃一惊,他直接从刀架上抽出一把环首刀,刀锋直指曹阿瞒。
曹阿瞒并不躲闪,他面不改色地说道:“呵呵,裴渠帅,你们白波军的待客之道还挺别致。”
裴元绍冷笑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曹阿瞒,你可是勇冠三军呐!幽州城就是你带虎豹骑攻破的吧?地公将军张宝就是你害死的!黄巾军每个人都想食汝肉寝汝皮!没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曹阿瞒听的头皮发麻,以前读的《三国演义》里骂曹阿瞒的词儿,没想到今日直接骂到自己头上了。但他也觉得挺好玩儿,这种吃肉扒皮的话,放到自己身上,充满了无限幻想。
“兄长!曹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把刀放下!”裴元姬怒道。
裴元绍惊讶地看了眼裴元姬,“阿妹,此人乃我军大敌,也是杀害地公将军的罪魁祸首,难道我不该抓了他交给天公将军处置吗?”
“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兄长,你真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张角是神仙?!”裴元姬说话毫不留情,直击要害。
“不许直呼天公将军名讳!阿妹,你是被曹阿瞒这个家伙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胡言乱语,亵渎大贤良师!”裴元绍急的简直要蹦起来了。
裴元姬见兄长并无放下手中刀的想法,她直接拔出宝剑横在了自己的雪颈之上,“曹公子是我请来与大哥商讨军机要事的,如今却身陷险境,都是小妹的错!兄长如若伤害曹公子,那小妹就先走一步!死在你面前!”
曹阿瞒心疼坏了,“姑娘不必如此!快快收起宝剑,不要伤了自己!”曹阿瞒已经看过了裴元绍的血槽,战斗力虽然有5000星,但跟自己比还差着1000星,再加上自己还有外挂饕餮吞天符,任裴元绍再怎么折腾,也杀不了自己。
只是令曹阿瞒没有想到的是,这裴元姬竟然为了救自己,会拿自刎来要挟裴元绍,看来自己在裴元姬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看到裴元姬情绪激动,曹阿瞒一边担心的要死,也一边感动的要死。
裴元绍忙放下手中环首刀,“阿妹!你快把剑放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快放下!”
裴元姬这才放下宝剑,收回剑鞘之中,“兄长,人人都说天公将军乃天神临凡,可呼风唤雨,驱雷掣电,你可曾真的见过?”裴元姬质问道。
“当然!幽州之战时就听闻天公将军呼风唤雨灭掉汉军放的火,近日天公将军又给咱们现场施法,使出驱雷掣电之术,这咱们都是看在眼里,阿妹怎么就忘了?!”裴元绍说起张角的事情,当真是如数家珍,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天公将军张角的狂热信徒,也是忠诚的追随者。
“试问这世间谁人可呼风唤雨?无外乎观云辨雨之术,此乃兵家必修,有何大惊小怪?”曹阿瞒把幽州之战时张角呼风唤雨的事情剖析了一遍,看那裴元绍的表情便知道他压根儿不信曹阿瞒说的话。曹阿瞒接着说到了张角的初级手雷,“裴渠帅,你所见张角的驱雷掣电之术,实乃丹药术士的幌子,把一些金石芒硝杂积在一起,引燃发生爆炸,哪有什么天雷?”
“你不要再说了,天公将军不容置疑,我饶你一命,并非我不想杀你,而是看在我阿妹的面子,才留你一命!多说无益,你走吧!别等我一会儿改了主意!”裴元绍下了最后通牒。
曹阿瞒把该说的都说了,见裴元绍压根儿就听不进去,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兄长!不要再误入歧途!那张角分明就是个神棍,他招摇撞骗,却用咱们的血肉为他铺路!兄长,切莫再错下去了!”裴元姬已经流下了眼泪,她知道裴元绍是太平道的狂热信徒,只是她不清楚,何为狂热,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好,裴渠帅的一番忠心,令我感动。可是裴渠帅,你就一点儿也不为你的妹妹想想后路吗?”曹阿瞒知道裴元绍的软肋就在他妹妹裴元姬身上。
“此话怎讲?!”听到曹阿瞒提到了自家阿妹,裴元绍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裴渠帅,你试想一下,两天前,黄巾军军威如何?士气如何?”曹阿瞒引导着问道。
“气吞山河,势不可挡!”裴元绍如实回答。
“那现在呢?”曹阿瞒又问。事实很明显,经过一夜混战和劝降,黄巾军已不复往日荣光,不可不承认,黄巾军已经露出颓势了。
裴元绍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道:“我有天公将军!神人临凡,岂是尔等可以战胜?!”裴元绍把宝押在了张角身上。
“呵呵呵呵,”曹阿瞒看了裴元姬一眼,发现裴元姬也正在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曹阿瞒一时分不清那眼神里是含情脉脉还是寄予厚望。“既然天公将军如此神勇,那么请问裴渠帅,幽州城又是怎么丢的?”
裴元绍被曹阿瞒问的憋的脸红,但事实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认。但裴元绍又怎是轻易承认失败的人,何况他已经跟随张角那么多时日,此刻偶像突然崩塌,他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面子上,都挂不住,更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