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笑了笑,他指着前方黑漆漆的幽州城,只见前方月光掩映,虽有城楼上的零星火把,但总觉得有一种孤城难守的孤寂。说道:“阿瞒,你看前方是什么?”
曹阿瞒说道:“幽州城。”
袁绍又笑了笑,“不,那是你我弟兄建功立业的磨刀石。”,话毕,袁绍拨转马头,朝着燕山大营疾驰而去,等待他的还有卢植给他准备的接风宴席。
曹阿瞒看着袁绍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袁本初啊袁本初,之前只是觉得你是绣花枕头,外表锦绣,腹内草莽。现在看来,你这个人,呵呵,黄巾起义本就是民怨沸腾,被张角等人利用起来造了反,这是天下的祸事。你拿天下黎民的安危作为你建功立业的筹码,还恬不知耻,后面我必收拾掉你。”
曹阿瞒调拨马头,他并没有回营,而是去了一个乱葬岗。
这个乱葬岗在昨天还是一片种满庄稼和灌木的土坡,就在今天,汉军和黄巾军战死了加在一起有上万人之多,双方达成了一个默契,那就是都把战死士兵的尸体掩埋在了这里。
树上早已经站满了老鸦,呱呱的聒噪声不绝于耳,风吹过,老鸦的乱毛飘动,在惨白月光的照耀下,乱葬岗一片凄凉。
曹阿瞒站在乱葬岗上,身后跟着典韦、乐进、戏志才、程昱、大牛二牛,还有十几个羽林骑跟随。
“酒。”曹阿瞒看着满目的新坟,头也没回,掌心向上伸出了手。
一个士兵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坛酒打开,递到了曹阿瞒手上。
曹阿瞒把酒轻轻筛洒在冰冷的土地上,眼里没有表露丝毫情绪。众人只有从他略微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难以掩饰的悲伤,曹阿瞒筛完酒,回头看了眼跟随自己的众人,他心里暗自发誓:定要一统天下!再无战乱纷争!
大牛二牛见曹阿瞒穿的单薄,忙上前在他的身上围了个披风。曹阿瞒突然想起了家里的新婚妻子刘怀柔,不知这次大战何时结束,才能回去看到刘怀柔。
过了许久,众人才跟着曹阿瞒回了燕山大营。
先不提汉军这面摆酒设宴为中军校尉袁绍接风洗尘,且看幽州城内是一片欢腾,今天的大战,虽然黄巾军也有很大折损,但今天张角给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做天神临凡。
张角先是引天雷去炸亵渎太平神箓的汉军,又呼风唤雨地灭掉了投石车投来的火石。如此大神,就是黄巾军的精神领袖张角,他们黄巾军还怕什么呢?
张宝本来想趁着天黑去劫营,但看到汉军燕山大营防守严密,没有空子可钻,他便重新把兵力收缩回幽州城,只等黑山军和白波军到达,三军合兵一处,一起歼灭汉军。
黄巾军之前在城内中央建了个神殿,里面塑造了张角的巨大雕像,雕像外披着个巨大的道袍,甚是威严。与其他道士形象略有不同的是,张角的雕像有一个小挎包。别人不知道那个挎包里装的是什么,只有张角清楚,那里装满了还在实验初级阶段的手雷。张角的信徒们只看到他们的领袖在道袍外有一个小挎包,就把这个形象一起做进了雕像里。
神殿落成,黄巾军又自以为第一战打赢了汉军,岂能不普天同庆?黄巾军在神殿内大摆筵席,除一部分留守城防,其余都参加了宴席。宴席之上,当然少不了张角的布道讲座,信徒们虔诚地盘腿认真听讲,一片其乐融融,众志成城的场面扑面而来。
汉军和黄巾军第一次大战刚结束,就发生了一个诡异的现象,双方都在各自喝酒,以不同的理由喝酒。而在这次大战中牺牲的双方士兵却冰冷如雪,长眠黄沙之下。乱世人命如草芥,除了生养他们的父母,又有谁关心他们呢?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除了曹阿瞒,再无一人凭吊亡魂。
双方在喝酒,却有赶路人。
赶路人正是黑山黄巾军,这支骁勇善战的部队在渠帅张牛角、褚飞燕、张白骑、于毒的带领下,正星夜兼程前往幽州城。听说幽州被汉军大举进攻,各地黄巾军直接炸了锅,除了留守一半部队和副将驻守老巢,各地驻守的四大渠帅倾巢出动支援幽州,并且准备执行张角制定的第二步战略计划--攻破汉朝国都洛阳!
“张牛角!我说你个张牛角慢些!老子的肠子都快颠出来了!”褚飞燕在背后骂骂咧咧得喊道,他本人长的跟门神似的,高大粗壮,浑身的肥肉都快把马压坐下了,一路上不知道换了多少匹战马,才把褚飞燕驼到这里。
张牛角是黑山黄巾军四渠帅之首,但他们哥四个关系特好,向来不分尊卑贵贱。这一路急行军,确实辛苦,尤其是大胖子褚飞燕,更加地辛苦颠簸。听到褚飞燕的叫骂,张牛角苦笑着举起右臂,示意大军暂停休息。
看到大军停下,张白骑和于毒也从殿后的位置策马赶了上来,“大哥!怎么停了!”于毒问道。
张牛角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指了指气喘吁吁的褚飞燕。褚飞燕已经从马上下来,怀里抱着他的重达120斤重的梅花亮银锤瘫坐在地上。
“大哥,别理这死肥猪。这家伙在两军阵前,凭着手中梅花亮银锤,几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