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什么样啦!”他见自己越往下说,对方的脸色越阴沉,眼中的凶光越盛,遂再添一把火道:“说老实话,如果换作是在下,一定死也不放过她!”
中年男子听得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嘟囔道:“死也不放过她,死也不放过她……”
拓跋寒看到对方心神动摇,立刻佯装不知地继续讲道:“因为在下素来心眼儿小,只要一想到:她住在我掏钱买的房子里,花着我的毕生积蓄,然后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同时还在心里嘲笑我的善良和纯真,在下……在下就按耐不住,想要宰……”
话未说完,便听到“啪嚓”一声脆响,中年男子愤然摔碎了手中的酒瓶,挺身站起。此时此刻,他原先压抑在心底的怨怒和恶恨全都被拓跋寒之言勾扯了出来,再混入满腔的热血与浑身的酒劲,瞬间转化成一股滔天杀意,汹涌澎湃地直冲顶门:“不错!小兄弟,你言之有理。那个臭娘们下贱无耻,心如蛇蝎,死不足惜!我绝不能便宜了她,绝对不能!”余音未竭,人已发足狂奔,向北而去。
“老兄,你别冲动!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拓跋寒嘴里的叫喊声越来越小,待目送对方远去之后,终于忍不住笑道:“啊哈——这下有好戏看啦!”说着,立即动身,悄悄地紧跟上去。
十几分钟前.苏家别墅.陈思安夫妇的二楼卧室
刑、古两人确定同伴的身体无恙之后,便替巫凡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三人驱车返回苏家别墅,将已经转醒过来的陈思安和苏静茹从后车厢里放出,并且带上了二楼。
再次踏足自己的卧房,虽然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但是陈思安的心里却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久违之感:“真想不到……我还能有命活着回来!”念及此节,他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凶险境遇和妻子早前的恶毒眼神,一股无可抑制的暴烈怒火顿时涌上心头,目标直指身旁的苏静茹:“你这个毒妇!为了保证自己挥霍无度的生活,居然不惜买凶杀夫,你……你哪里还有半点夫妻的情份?”气急之下,扬手就要打人,幸亏巫凡眼明手快,一边吆喝着“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一边抢先将其拦下。
岂料,面对丈夫的怒斥,苏静茹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冷笑一声道:“哼!不要扮无辜、装可怜了,难道你就很清白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霓裳集团’的资产全转移到了自己名下的新公司?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陈思安听到这儿,当真是既气愤、又痛心,厉声喝道:“蠢女人,你懂什么!如果我不把资产挪走的话,日后就都要拿去还债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能让你继续过上阔太太的日子,你懂吗?况且,咱们俩是夫妻,就算资产转到了我的新公司名下,也还是你的钱呀,你又何必如此对我呢?”
“我的钱?少来这一套!”苏静茹双眸上翻,白了丈夫一眼道:“钱——这种东西,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别人口袋里的钱永远不属于你,即使亲如夫妻也一样。”
骤闻如此凉薄之言,陈思安不由得心中一寒,正欲开口再骂,耳畔却突然间传来一声暴叱:“闭——嘴——!”回头一瞧,原来是古剑锋受不了他二人的争吵,出言呵斥道:“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还有脸吵架呢!丢不丢人呀!你——”抬手一指陈思安,道:“别在这儿正气凛然地好像受害者一样!你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偷偷转移公司资产,完全是为了保护你太太,而自己并无半点私心?Come on,注册一个夫妻共有的公司很难吗?”眼见对方被自己说中心事,哑口无言地僵在当场,古剑锋得意地一撇嘴,对巫凡道:“午餐肉,把他弄到那个角落里蹲着去,要是他再敢随便开口,你就用袜子把他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