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凄厉的嚎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

这种如同犬吠一般的发育顿时让周志远想起一种病，一种得了必死的病，那就是狂犬病。

这种疾病即使是在现代也没有什么医治的手段，在这个时候更别说了，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对方这个模样确实很像狂犬病。

不过不管怎样，喂这烟灰水是肯定救不活的吧？

周志远的内心充满了不解，怎么会喂这种东西，很想出声阻止，但是又怕惹上麻烦，于是只好转向边上的刘兴民——

“他们喝这种烟灰水，你确定有效？”

刘兴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周志远的肩膀，他能感受到那只枯瘦的手施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

有点沉。

周志远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罢，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没什么管的必要，况且若真的是狂犬病，必死的局面，也不用去救。

而那边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老妇人轻轻的拖着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水壶往他嘴巴里就灌，后者自然是反应剧烈，但是四五个男人齐齐按住他的身体，让他压根动弹不得。

“儿啊，你别动了，喝下去就好了，这是我让黑娃去菩萨跟前求的药水，喝下去就能好了，不管是什么邪祟，菩萨都会保佑你的。”

剧烈的挣扎以及紧闭的嘴巴让水壶里的水倾洒出些许，急得边上的孩子哇哇大哭——

“爹！你就喝下去吧！快喝吧！快点好起来吧！”

边上的男人们加大了手上的劲道，最终那一水壶烟灰水慢慢的被灌进了男人的嘴里。

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伴随着些许血液在男人的嘴角浮现，如同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在发出最后的警告，然而没有人理会，就连他的儿子都在帮着奶奶灌烟灰水。

……

周志远直到晌午才回到院子里，男人自然是死了，即使不是狂犬病被这么多烟灰水灌进去也呛死了，肯定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他没什么太大感受，只是感觉与这里实在……实在是格格不入。

特别是在回院子的时候，听到几个村民的交谈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我就说现在咱们这边菩萨不管用了，六子他娘不听，你看，这下人没了吧？”

“得了吧，难不成你上次说的那什么劳什子上帝就灵了？”

“嘘，不能这么说上帝他老人家的名字，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