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藏身于历史之中。”

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可存在感一点也不低的江城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神职人员一贯神神叨叨的风格。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辰汐看向旁边的江雨低声问道。

藏身于历史之中？

要是平常有人拉着她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她肯定要将对方送进青山精神病院。

这绝对已经病得不轻了。

“喂喂喂，别无视我！”辰汐的这点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江城的眼睛，“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的确是他说的那样。”唐晓晓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到底什么意思。”夏墨对终末教廷越来越感兴趣了。

“简而言之，我看不到终末教徒的未来。”唐晓晓抱着手臂，一脸严肃，“更准确点的说法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未来。”

看不到未来？没有未来？

“什么意思？”听着唐晓晓的解释，辰汐已经有点懵圈了。

“没有未来的未来，不是我们想要的未来。”江城一声轻叹，仰望着璀璨星空。

侧脸如果拍张照片发在网上，足以获得无数点赞。

不过在这里他只收获了江雨的一个手刀：“说了多少次，谈正事的时候别玩梗！”

“诶诶，你也喜欢看动漫啊？”辰汐惊喜地问道。

“咳咳，也就平日里没事的时候看看。”江城一边躲避着江雨的手刀一边回答，风度气质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唐晓晓没理会身边的动静，看上去早就已经习惯了。

“关于我的能力，你们还记得吧？”

“嗯嗯，看到未来的景象。”辰汐连连点头，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她还羡慕了很长时间，不过看了最新更新的动漫就给忘了。

“假如我想看到某个人的未来，如果他的力量越强，我所能看到的东西也就越少。”唐晓晓更加详细的介绍着自己的能力，“比如末那，在她身上我只能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这还是她没有防备我的前提下。”

“如果她有防备呢？”辰汐好奇地追问。

“看到的就是一片混沌。”唐晓晓耸耸肩，“她的力量过于强大，能够完全扭曲干扰我的视线。”

说话的同时还隐晦地看了眼夏墨，在这方面夏墨对她视线的干扰比末那还要强烈。

夏墨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可你说终末教徒没有未来……”

“就是字面意思。”唐晓晓舒了口气，似乎要借此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我看不到终末神庭的未来不是因为视线被干扰，而是他们没有未来，去找寻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事物根本无法实现。”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几秒，留给两人消化信息的时间。

“终末教徒……他们活在历史中。”

存在于“过去”的终末教徒，未来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曾存在，这也是唐晓晓的能力在他们身上失效的原因。

普通人的认知中，历史是早已发生的过往，记录在书籍中的故事。

可即便是历史也并非无法更改。

夏墨抱着手臂，并没有找寻到与之相关的记忆。

辰汐不断追问更多与终末神庭的消息，亲身体验处理超自然事件彻彻底底的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历史侵蚀现实。”唐晓晓来到了夏墨身边，眺望着夜幕下的绵延群山，“是不是听起来特别不可思议？”

“还行吧。”夏墨瞅了她一眼，“相较而言，我觉得还是前几天的穿越更离谱一点。”

“这倒也是。”唐晓晓点点头，“其实我比较好奇，你对终末教廷是怎么看的？”

“我的看法么？”夏墨摩挲着下巴，“根据你们刚才的讲述，应该是一群在世界各地给你们找麻烦的……虔诚信徒。”

“哈？虔诚信徒？”夏墨的回答让唐晓晓满脸疑惑。

“你觉得我会说他们是无可理喻的疯子？”夏墨转过头笑着问道。

“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唐晓晓毫不躲闪地与夏墨对视，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了。”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看你自己怎么想咯。”

唐晓晓的笑容格外灿烂。

夏墨无奈，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唐晓晓总是针对他。

算了，她开心就好。

“我只是凭我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夏墨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既然是教廷，那么他们肯定有信仰的事物，哪怕不存在于当下却依旧坚持着自身的信仰，如果在其他正统的教会中每一个应该都算是苦修士。”

“额……”

唐晓晓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其实仔细想想，夏墨的话的确还挺有道理。

他们与终末教廷不知交手了多少次，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