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当年才五岁的孩子，就能冷冰冰的看着她，冷静的说出，“你们把我爸害死了，你是我亲妈，我不能找你报仇。”

“但我也不能再认你当妈了，我们母子俩，今生的缘分已尽。”

想到这里，她捂着嘴，无声的哭泣，两行泪跟不断水的溪流一样，往下流。

医生和护士看得一脸莫名。

秦玉祥朝他们尴尬的笑了一笑，“这里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拉着简宜君的手往外走。

阿苦端着热水回来，正好跟要出门的两人对上。

在阿苦心里，这个女人，他早就不再当她是亲人了。

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也没有期盼。

所以此刻，看见这张酷似自己的脸泪流满面，他内心也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波动。

只剩下鄙夷和厌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让开一步，让两人先走。

秦玉祥愣了一下，白着一张脸，拉着简宜君的手，就往外跑。

阿苦见状，也不在意。

走进病房，专心致志的给老头擦拭身体。

这老头以前最爱干净了，隔个几天，就要逮着他，严令要求他洗澡。

不洗干净，不给他饭吃。

阿苦想到了当年，两人为了洗澡一事，吵得脸红耳赤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

也不知道，这老头前些年住牛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