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上跳下,直奔围观的人群。
拨开人群,严颢拾起地面一块摔碎的玉芝瓶碎片,举着对着众人时说道:“这哪里是什么玉瓶,分明是琉璃制成的璃瓶。”
中年摊主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严颢,心说这小子是从土里冒出来的,跑到这里强出头,老子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边想边从地摊的角落里抽出短刀,准备伺机动手,抽刀的动作非常隐秘,加之周围的人乱哄哄的,竟有人注意到他。
严颢眼睛的余光已扫到了中年摊主的手部的抽刀动作,他不动声色,举着手中的玉芝瓶碎片,道:“玉和琉璃有本质的不同,我只需用“摸、敲、划”三个方法就可以断定这究竟是玉还是琉璃。请问有何人愿意过来摸一摸,敲一敲,用玉和琉璃互相划一划?”
中年摊主一声冷笑道:“你这三法纯属是一派胡言,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你有何证据?”
严颢不慌不忙地从身上掏出一块牌子道:“我这里正好有一块现成的玉牌,大家若是不信,可叫人前来一试。”
有个围观的小伙子,喊了一嗓子:“我来”,便自告奋勇地前来试验。
他先是拿起了玉芝瓶的碎片,用手摸了摸。又用手摸了摸严颢的玉牌,后兴奋地大声告诉众人:“这位少年所说的无错,玉牌摸起来和舒服,琉璃则由不平感。”
接着,他用手指关节叩了叩玉牌和玉芝瓶,听出来声音确实有所不同,围观的众人都听得出来玉牌声音悦耳,琉璃声音粗闷。
最后,小伙子用琉璃在玉排上划了几下,玉牌毫无破坏的痕迹,而琉璃碎片竟然裂开了。
围观的众人惊呆了,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说的“三法验玉”的方法句句属实。这中年摊主,就是以假琉璃换成真玉瓶。
对周围百姓说道:“玉瓶与琉璃瓶的区别就在于:一看形,玉表面有天然的纹路,摸起来很温润,琉璃的表面则布满气泡或人工做出的线痕。二听音,敲击玉的声是清脆悦耳的,琉璃的声音则是沙哑沉闷的。三硬度,玉的硬度在玻璃之上,所以用玉划玻璃,受伤的是玻璃而不会是玉。所以,这几项足以证明:摊主用的是琉璃而不是玉。”
众人听到严颢如此解释,不由发出一阵赞叹和叫好声。
中年摊主气急败坏,知道自己的行为败露,今日必被捉去问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突然抽出藏好的匕首,猛地一下把靠他最近的瘦姑娘勒住,用匕首抵住姑娘的咽喉道:“我本就图两个钱财,今天你们不要逼我,不然大家弄得鱼死网破都不好收场,你们快闪开一条路,让我走!”
严颢暗自吃了一惊,他原以为中年摊主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做好了搏杀的准备,未曾想那摊主竟挟持了姑娘为人质,是自己大意了,此人着实可恶。
“你先放开那姑娘,有什么事好商量。”严颢想先稳一稳住他。
“别耍花招了,你为我不知道,等我放开这姑娘,你们一拥而上把我扑倒,我连跑都跑不了。”中年摊主也是老油条。
瘦姑娘被那中年摊主一直勒住脖子,喘气不上来,脸色渐红,眼看呼吸就十分困难。
旁边的胖姑娘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里不住地念叨:“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突然,“嗖”一声箭啸传来,一支利箭从远处飞来,不偏不倚正中中年摊主右肩。
摊主右肩被击中,右手匕首已无力手持,瞬间掉落。严颢及众官兵一起蜂拥而上,将摊主压倒在地。
严颢抬头望向远处,看是何人射出这一箭,救了这位姑娘的性命。只见一人在马上,拱手施礼:“严颢,严断事,下官汤闾来迟,请赎罪。”来者正是原清河县的总捕头汤闾,左右两边分别是卢峒和赵逵。
严颢哈哈大笑道:“汤大哥来得正好,一点也不迟,还帮我们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旁边被解救的瘦姑娘闻听“严颢”的名字,眼前一亮。一把拽住严颢的胳膊,大声地问到:“严颢?你真的是严颢?”
严颢被她晃得胳臂疼道:“在下就是严颢。”
“耗子哥哥,我是辛羽啊”瘦姑娘边说眼圈竟有些红了。
“辛羽?你是辛羽?”严颢大惊。他离开清河县举家迁往许都之时,辛羽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几年没见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也难怪严颢认不出,辛羽小时候是个小圆脸,长大后慢慢的脸变成长脸了。世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耗子哥哥,我父亲辛昶与哥哥辛翼半年前在外征战,未曾想此去竟杳无音讯,我们家托人找关系四处打听,也未找到他们的下落,母亲得知耗子哥哥在许都,许都又是大城,人员往来甚多,就让我和丫鬟喜珠两人前来许都找你,想打听父亲和哥哥的消息”辛羽说完此话,意识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辛羽别急,我今奉曹丞相之令,彻查三官员无故身亡案。涉及人员、官员较多,正好可为你打探消息。刚才从我身上掏出的那块玉牌,正是曹丞相赏赐的‘丞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