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尔等随便揭的?你们赶紧回家,别在这儿给我添麻烦!”
严颢听到这番话,心说:“我听世人说吴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想不到也是这般以貌取人之辈。”
于是便笑道说:“吴大人,敢问您在发榜文告示上,可在榜文上注明能侦破此案者或是提供线索者的年龄?”
吴峻听闻一拍脑袋,心说:“还真没有。当时事发突然,就匆匆令人写了榜文张贴,榜文只是说侦破此案或是提供线索赏钱若干,并没有限制破案或提供线索者的年龄。”
严颢淡淡地说:“既然没有写,那我这八岁的孩子若是能侦破此案,找到失踪的孩子,能符合榜文悬赏的要求吗?”
吴峻道:“不错,只要是能侦破此案或是提供重要线索,无论男女老幼、年龄大小、官职高低等,都可以论功行赏。”
严颢:“好,在下能破此案,找寻到失踪的孩童。”
“你?”吴峻上下打量了一番严颢,呵斥道:“你这小孩好生狂妄,本官勘查现场、推理断案,并排得力之衙役四处打探,尚且未能获得本案的一些蛛丝马迹,你一个小小的娃娃,怎能说下大话,还是早点回家,免得父母担心!”
旁边的辛羽冷不丁听吴县令大声训斥,吓了一跳。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撅着小嘴对吴峻说:“县令大人,我耗子哥哥可没撒谎,也没吹牛。我们几个小伙伴玩藏宝游戏,耗子哥哥就会使用推理方法,找到了我们藏的宝贝,找人的话也并不难。”
吴峻大感惊奇:“是吗?你刚说什么,耗子?”。
严颢一笑:“在下就是严颢,严纲是我父亲。因为辛羽不会写“颢”这个字,所以她称呼我为耗子哥哥”。
吴峻道:“原来是严纲将军的公子,你父亲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娘培养你不易,料想你也不会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这样吧,你来说说看破解此案的思路,若说得有理,本官就命你全权侦破此案;如若信口开河,毫无道理,那就不怪本官无情,判你一个欺世盗名之罪。”
“好,吴大人。且听我给你分析一番。”严颢不慌不忙地说。
吴峻踱步走到前厅中央,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心说:“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吴大人,我先问大人,目前已发生几起孩童失踪事件了?”严颢问道。
吴峻略一思考,脱口而出:“算是陈彤这一件案子,孩童失踪案一共是有四起了。”
“那么,吴大人觉得这四起失踪案没有什么内在联系吗?”严颢又问。
吴峻抬了抬头,道:“目前已知的四起失踪案,要说到有相互联系的,就只有都是在小孩和大人熟睡之后,孩子无故失踪这一条了。本官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疑点。”
严颢摇了摇头,笑道:“吴大人,你没发现这四起失踪案的地点颇有些蹊跷吗?”
吴峻愣了一下,头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陈彤失踪的陈家庄位于清河县的东边,另外三名失踪的孩童则分别位于清河县城的南边、西边和北边。
失踪的孩童所处的住所,正好位于清河县城的四个方向。这么重要的信息,吴峻居然没有想到,他额头冒着冷汗,一边又紧张地回忆着,看是否漏掉了什么信息。
“不仅如此,吴大人。你且看下失踪孩童的名字,看有无异样?”严颢提醒了一下吴峻。
吴峻急忙抓起手中的卷宗,一行名字映入眼帘:
陈家庄,陈彤
献家村,献翀
覃庄,覃淑
冀村,冀云
不仅失踪孩童的住所处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连四个人的名字中都带有“东(陈)”、“南(献)”、“西(覃)”“北(冀)”四个方向。
“这绝对不是巧合!”严颢大声说道。“我需要几名得力的衙役,夜探陈家庄!”
吴峻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八岁孩子身上散发出的巨大能量,他年纪不大,但观察力和思维判断力却超出了很多大人,于是他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严颢,你速速前去查案,我另外再派遣几位得力的衙役前去协助你。来人,速传汤捕头前来议事。”
汤捕头汤闾是清河县衙捕头老大,长得身长八尺,肌肉发达,跟着吴县令也干过不少案子。手下跟着两个弟兄,一个叫卢崆,一个赵逵,二人都是老汤的左膀右臂。
老汤为人比较正直,不会迎合送礼、溜须拍马,所以一直未得上峰的赏识,虽说才二十岁,可惜长相老成,跟四十多岁一样,所以整个县衙大家都喊他叫“老汤”。
眼下,听闻吴大老爷传他,他立马奔赴到前厅。
一到前厅,听吴峻这么一说,老汤傻眼了,听吴大人说要出去办案,本来以为是跟大人出去办案,谁曾想是跟一个八岁的毛孩子。
老汤心里老大不愿意,心说“大人啊,大人。您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嘛,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指挥我们破案,这样传出去可让清河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