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周家目中无人,新帝登基就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没想到今日来此能有这样的收获!
几人相视一眼,目光带着喜色。
第二日都城中就传周家庶子上位的周放是个天生的太监。
周家的老夫人气得将茶盏摔在他脸上。
周放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双手在衣袖下死死地攥紧。
他酒量向来算不得差,不知为何昨夜一杯就没了意识,出门又急,没带上周林,竟叫人发现了丑事!
“我周家原本风头正盛!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周氏怒骂着,茶水从周放头上一滴滴落下。
茶香刺激着他的感官。
苏清云一脸冷漠看好戏般从他身旁路过,并不替他求情,脚步声渐远。
这个贱人......
周放的指甲都深深陷入手心。
周家的丑事只传了半日,就被另一件大事掩盖——太子弑父,自残陷害瑞王,又强行与大臣之妻发生关系!
顾依依和太子的事才平息没几日,又被翻出。
桩桩件件有理有据,百姓的异议越来越大。
楚骞听着线人传来的消息,冷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何人与那新帝这么大的仇,可真是天助我也!骂吧,骂的越狠越好!”
楚云也在一旁坐着,艳丽的面容上挂着刺眼的笑。
“连老天都在帮你啊兄长!那傅千玄欺人太甚,待我楚家登上皇位,不将他五马分尸都难解心头之恨!”
提起自己的胳膊楚骞就阴下脸,“我要把他的肉割下来喂狗!”
——吱——
半掩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露出楚阳怯怯的面孔。
“少爷,小姐,晚膳好了。”
楚骞说他不配做楚家的儿子,只是楚家的狗奴才,称呼也要随着下人叫。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楚骞骂道。
若是他的手还在,此时定会砸杯子过去。
楚阳立刻低头将门关上,眼中闪过阴狠。
再抬头又是一脸怯懦的神情。
少年的面容带着稚气,清秀的脸上没多少肉,身形也比同龄人更单薄。
从他幼时楚骞带人将他娘拉走后,他就只能在后院的柴房里苟且偷生。
他爹多的是女人,楚骞杀一个或是几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府中的老嬷嬷看他日日等他娘回来很是可怜,才告诉他他娘早就死了,在府中都传开了。
那么多女人却只有三个血脉,也是因为楚骞杀的快。
被迫侍寝的女子还没来得及生子,就被悄悄带出府去,和他娘一样,再也没回来。
他能出生也是因为他娘生产时楚骞不在。
楚阳端着空盘的手越来越紧,指节都在发白。
都城中,流言在一日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甚至宫中也传出消息:新帝跟前伺候的宫女连亵衣都不能穿。
信息量太多,出乎了皇帝的预料。
偏偏这样的丑闻传播最快!
皇宫,御书房内。
一地狼藉,他将能砸的都砸了个遍。
“到底是谁!谁在背后操纵!明明一切都很隐秘地进行!”
吼完就怒目瞪向了面前的亲信。
下属径直就跪了下去。
“傅家那个蠢货不过是朕的棋子,连一个病秧子都斗不过,不可能将消息传出去,除了朕身边的人......”皇帝语气逐渐阴冷。
“陛下明鉴,属下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您手中,绝无背叛之心!”
握着茶盏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皇帝咬着牙道:“那还能是谁!”
无人能告诉他答案。
片刻后就厉声道:“去把苏相李国公和周公叫来!”
只有这些老臣站在他这边,天下百姓才能相信那是谣言!
周公本就是他的人,可那苏沧澜和李国公却是难缠。
苏沧澜听见消息心头就是一震。
苏氏也一脸的焦急,还没寻到合适的人家,怎么传召来的如此之快。
慌张的看向苏沧澜。
后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他向来忠于陛下,若实在避无可避,也只能将月儿送入后宫。
大不了他多照拂就是。
苏倾月虽没出府却也知道外面的事,一听宫里来人传召就立刻披上披风赶来。
“爹,切忌此次不能再愚忠,你心中的是社稷,不该是那个位置上的人。”苏倾月一脸肃然,语气郑重。
苏沧澜一怔,莫非月儿知道了?
正想问起,她就又开口道:“外面的传闻不是谣言!”
苏倾月知道她爹的性子, 可一旦他出头为皇帝作证,苏家的名声就会落得一败涂地!
这一世她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