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月早就把他的课排好。
一旁架子上全是给傅千玄备的书,苏倾月侧头道:“这些,日后都是你要看的。”
傅千玄目光熠熠,蜷起的手心微微冒汗,问道:“这些...奴才都可以看吗?”
“不是让你看,是送你,不仅看,还要懂!”苏倾月道。
瞧瞧,普通人看见要学这么多东西早就苦了脸。
傅千玄果真不是一般人!
阿秀长久以来的羡慕转为了同情。
她甚至觉得傅千玄要是学会这些,一举高中都不是问题!
还没同情完就听小姐吩咐道:“阿秀,给他买些笔墨纸砚,听说读写都要会。”
傅千玄一听就推脱道:“奴才有月钱,可以自己买。”
嘴上在推脱,心中的暖意化开层层寒冰流了进来。
那棵从不开花的七情树逐渐发了绿芽。
苏倾月可不听他的假话,转身对阿秀扬了扬下巴,命她去办。
心道我就是要对你好,将前世你对我的好加倍还你。
傅千玄不再反驳,他的月钱的确少的可怜。
苏倾月摆摆手让他回去看书。
傅千玄走后阿秀就忍不住问道:“小姐是想让他考状元吗?长得好看,应该能中个探花。”
苏倾月眯眼笑了笑,没有回答。
傅千玄捧着书脚步轻快。
回到自己房中转身关上房门,还带着温度的表情就冷了下去。
利落转身,对着暗黑处道:“滚出来。”
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上翻身而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少主,主子要不行了,请您尽早返回!”
傅千玄刚温暖起来的目光陡然森冷。
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一声道:“滚回去,告诉他死了再来叫我收尸。”
全子送来枣羹时屋里只剩傅千玄。
傅千玄向他道谢,客套道:“近日辛苦你了。”
“辛苦啥,都是我们这些下人该干的,大小姐心善,还给涨了月钱呢。”全子笑道。
看见傅千玄房内多了很多书,不禁问道:“你哪里来这么多书啊?”
“大小姐今日赏下来的。”其实是送,傅千玄不想叫别人知道,自己改了口。
一字的差别,犹如天地。
这是他的第二份礼物。
全子又是一番羡慕,道了声恭喜就转身离开。
再待下去不知道要酸成什么样。
没多久阿秀就送来笔墨纸砚。
还说道:“你可要好好学,别辜负了小姐。”
傅千玄躬身谢过。
阿秀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奴才长得的确惹眼,放一堆奴才里怕是别人会以为那些是他的奴才。
练武后不见从前的拘谨,只剩下挺拔与昂扬,扑面而来的竟是贵气。
不知想到了什么,阿秀红了脸。
“你这边缺什么就跟我说。”
得到傅千玄的肯定她就回去复命。
另一边国公府里李氏脸色阴沉,一想到那岳灵将他们一家戏耍至此就怒从中来。
一番暗中调查她已经清楚了当年救下李钰的是岳青。
嬷嬷道:“夫人,这果真是另有其人,看来岳家胃口不小。”
那位真正的恩人此时已经被撵出岳氏,带着自己的生母在一个庄子里过活。
“简直是岂有此理!”李氏拿起手边的瓷杯就摔了下去。
她坐上国公府夫人的位置,什么伎俩没见过?
这岳氏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去把钰儿叫来。”李氏道。
李钰经过休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进门看见母亲眉头紧皱,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李氏将信甩给他。
李钰看了一眼抬头问道:“娘你调查岳家?”
李氏怒道:“看完它!”
李钰这才拿起信仔细地看。
李国公府一家竟被一家商贾耍的团团转,她怎能不气?
李钰看完顿时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半晌回过神来,问道:“娘,此事可信?”
“这是我花了五百两才挖出来的!”李氏扶着桌子的手逐渐用力。
又抬眼看向李钰道:“前些日子我就把她身边的婢女抓来问话了,果然是她散播出去月儿救你之事!她冒险给我们传信,这贱人一转眼就将月儿置于险境!”
一旁嬷嬷道:“这是那婢女的口供。”递上了另一张纸。
李钰看完就瞪大了眼。
李氏冷笑道:“她就是因为两年前的碧云簪,记恨至此,如此心胸怎么会不求回报相救于你?救你的另有其人!”
李钰看着信上‘岳青’二字睫毛微颤,呼吸也乱了起来。
李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