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忙赔笑:“当得当得!大爷是咱王府的嫡长子,如何当不得!这——“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但阿澈已经不耐烦听他说下去,一双黑眸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那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气势就吓了管事一跳,心口一滞,话就说不出来了。
百久不耐烦的说:“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啰嗦什么!“
态度毫不客气。
他是阿澈身边的贴身小厮,只十七八岁,而这管事却四十多岁,是王妃身边得力的人物,他这样毫不留情的呵斥,让管事很难堪。
更让他难堪的是,只是一个小厮,这样横眉一怒,那气势他就抵挡不了,甚至小腿肚还软了两下,脸色发白。
这也不怪他,百久虽是小厮,却是跟着阿澈在战场上厮杀几年的,如今身上也是个千百户。
那气势,一般人自然抵挡不住。
饶是阿澈对这王府没有半点顾恋之情,看到这管事的表现,也不由很失望,现在的庆功王府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阿澈回府,是多么一件激动人心的大事,即使阿澈自己没有在意,但是整个京城包括王府,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
门口的这份争执,就像是长了翅膀,飞到了各府的后院。
庆功王妃杨氏啪地一下折断了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然后冷笑:“不肯认自己是咱家的人,这话咱们妇道人家可不敢说话,还是情王爷裁夺吧。
于是,很快,在养病的庆功王就知道了,气得摔碎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