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叹口气:“老三啊,你是做三叔的,大央那孩子也是个糊涂哩,我刚还说等会儿就让他亲自给徐家大妹子赔礼道歉哩。”
“大央哩?”禾老三往四周望了一圈,却没见到人。
禾老爷子脸上明显带了无奈,看了一眼边上如同护小鸡的老母鸡一样的马氏。
后者立即就嚷嚷开了:“让他出来干啥哩,这么多长辈在着,还不能给他做回主,不中,我跟你说啊,不让大央出来,我大央从来都听话懂事,肯定是你家娃先打他,他才还的手,你不能打了人不让人还手吧!”
那徐氏便暴怒了:“我家百木从不打人,他是个老实孩子哩,是你家大央欺负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照应,这心太黑了啊,心眼太黑了啊,竟是白生生去欺负人……”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的。
村里人也明显带着不满。
徐氏说的不错,她寡妇失业的,平日里就靠着厚脸皮让村人接济才能养大儿子,其人也早就练得厚脸皮了,又泼又辣,这其实也没办法,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是不泼辣一点,铁定会被欺负。
但是母强子弱,她儿子百木却是个懦弱老实的孩子,十几岁大的孩子,快该成亲了,说话声音也细细的,不敢抬头见人,总是畏畏缩缩。
村里就有无数人说过,徐婶子将自家儿子养得太女气了,没点男儿的阳刚之气。
家里又没钱,年龄已经到了,家里却从没有媒婆登门。
这样的人,怎么会惹了大央?
禾早也非常奇怪。
“徐妹子,你先不应哭,好好说,爹,我看得让大央出来,把事情经过说一说。”禾老三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