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年轻姑娘就“哎呦”一声,忙忙上来扶她,又下了水把棒子和衣服都捞起来,放到大石头上:“连翘这脾气,这衣服被水冲走,多可惜!”
禾早朝她笑了笑,道了声谢。
她摆手:“你没事吧?”
其他人也关心地问道。
也有人压低声音:“这连翘,被她娘宠得没边儿,天天跟她娘一样,好打扮,脾气也大!”
这个“好打扮”,在乡下,可是辱骂人的话,意思是这个人不安分,好出圈儿!
禾早皱了皱眉,连翘的不好,是马氏带的,她虽脾气坏点,但整体却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群大人这样说一个小姑娘也过分了点。
她沉了脸:“这位婶子还请慢着说话,连翘姐也是我堂姐,我们是一家子。”
大概是摄于她此时表现出来的威严与禾三房在村里的影响力,那刚刚说话的人便陪了小脸:“哎呦,是我说错了,这说着说着就说习惯了,啥好话歹话都带出来了,早儿,你可别怨婶子啊!”
她边上的那个人,看起来跟她关系亲密点,也跟着埋怨道:“这里一大堆小姑娘呢,你口无遮拦说得啥话!”
那人就更加讪讪然,不敢做声。
其他人也都垂头洗衣服,周围一片寂静。
禾早往后扭脸看了看连翘跑走的方向,没见人影,心绪有些烦躁,胡乱洗了洗,边上那好心的姑娘,就又主动帮她拧干衣裳。
禾早不由缓了脸色,真诚地道了一声谢。
与众人告辞,她端着盆子回了禾家,却被告知连翘根本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