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颔首:“是哩,奶,不中咱就请里正二伯来,里正为人公道,有他在,您也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小辈会冲撞你!”
禾老太太却心虚得很,眼睛飘忽不定,语气也弱了几分:“请啥哩请,人家忙大事哩,谁顾得上你家这小事!”
禾早却正了脸色,十分严肃:“要是不请里正,那也该请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大爷们来商谈商谈,我娘自嫁入禾家十几年,一直都勤勤恳恳,孝顺公婆,抚育子女,不敢有丝毫懈怠,奶你却当着一村人的面这样唾骂于她,我们姐弟四个都是娘的子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奶骂了她,也就是否定了我们,敢问奶一句,你这样是不是就不认我们是禾家子孙了?若当真如此,给我娘一直休书,我们几个跟着娘走就是!”
谁也没想到禾早一言不合竟说到休书的份上,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禾老三与四宝几个都愕然看着她。
禾老太太张大嘴,看她半晌,才突然冒出一句:“那春儿可是我老三的骨血,跟你娘没半点关系,她可不能走!”
围观的人更加沉默,一个个用怪异的眼神看向禾老太太。
她难道还真想把陈氏与几个孩子撵走啊?
禾早面色冷冷的,心里却有几分好笑,这个奶奶,真是没半点脑子,她下个套,她这样容易就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