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你爷爷、我以及这‘玄武’印的故事了,”秦三槐讲完,似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听完心里默默感慨,眼前浮现出爷爷生前对我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的画面,爷爷可能在很久之前便已希望我作为传承去探寻那大印的秘密,只是他不愿意给我包袱,在故去后这么多年 ,才由秦三槐揭开了这件事的面纱。
“秦前辈,这件事于我而言责任重大,只是我现在能力粗浅,力所不及,还请前辈指点,”我觉得自己所学所知不及爷爷太多、百无一能,当下迷茫起来,
“建娃儿,这所谓的传人,并不是要看你的道行高低、对于风水之术的掌握有多熟练,更多的是在于一个‘德’字,我相信你爷爷既然将这事托付于你,自然是对你另眼相看的,”顿了顿,秦三槐道长又继续说,“再者,相信你的家人已经对你讲过,这印会放在我这里保管一段时日,待你25岁以后再来取,实际上这个日子并无定数,只是想待你在羽翼丰满、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再来继承你爷爷的心愿。”
秦三槐说话之间,门外正走进来一人,我定睛一看,却是盘山路上那放羊倌儿,只见他快步走进内堂,对着秦三槐施礼道:“回禀师傅,事已办妥。”
秦三槐当下冲着他点了点头,便挥手让那放羊倌儿回去歇息。
“靠!这不是在路上差点儿堵住我们的那个放羊的吗?”高大个儿回过神来喊道,“建娃儿你说是不是?就他!害得我们差点儿就出车祸了!”
秦三槐听完莞尔一笑,说道:“若不是他,你们哪能如此轻易逃脱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秦三槐前辈早已算得我们此行路途会有麻烦,便提前知会弟子在半山腰预备了那一圈羊,不禁连忙道谢。
“道谢是不必了,不过你们这次遇险,想必也是和这印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秦三槐语重心长的讲道,
“前辈所言极是,”说着,我便将“黑夹克”与我们在羊汤馆偶遇,再到我家进贼,再到这一次的路遇,详细说了一遍,似乎这一路我们一直是被动的被那些人跟着,
“没错,想必这些人是得到了一些讯息,希望从你这里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单单是他们去你家行窃,却又未曾带走任何财物这一行迹,便可看出。”秦三槐听完皱了皱眉头说着,随即凝神略作思考,又对我说:
“建娃儿,我这些年也曾屡屡翻阅道家的经文、典籍,与各大道观的法师就这大印做过很多求证和探讨,不妨也就说与你听,供你参考罢。”
“愿听前辈教诲!”我忙躬身说道,
“这印,曾出现在春秋时期道家鼻祖鬼谷子的弟子编撰的《鬼谷子行文纪要》中,名为‘长生钥’,乃鬼谷子王诩所持有。”秦三槐前辈娓娓道来,
”它最早的形态应该便是一块天外陨石,书中记载其出处:楚元年,天有大声如雷,乃一大星,亮如月,少时一震而坠,在野人常氏园中。意思便是说,‘楚国元年,天上有一颗发出巨大声音、明亮的像月亮一样的石头,后来落在了农户常氏的菜园里。’那农户常氏不知这陨石的用处,便卖给了正好路过的鬼谷子的门生。“
”鬼谷子的门生见这陨石光亮如玉又生得奇葩,便将它献给了鬼谷子,没想到鬼谷子一见此物便啧啧称奇、爱不释手,遂命门人寻找巧手工匠反复琢磨,最后便打造出了这枚‘长生钥’,我从资料中的记载来看,这“长生钥”其形状、造型与我们手中这枚“玄武”印几乎一致。据《鬼谷子行文纪要》描述,该印功成之时,’白虹贯日、赤光绕室,异香经宿不散’,可见它确有奇异。但是比较遗憾,《鬼谷子行文纪要》中并没有记载鬼谷子对它的用途。“秦三槐前辈叹了口气说。
”这确实比较遗憾,如果能够了解到更多鬼谷子对于它的使用情况,那就好了。”我听完也是摇摇头,
“是的,不过后来我曾在道家野史中寻着到一些蛛丝马迹,”秦三槐前辈接着说,“徐福,鬼谷子的嫡传弟子,相传徐福曾奉秦始皇嬴政之命率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日本。其上书嬴政,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抵之便可长生。而据那野史记载,徐福其实去的并不是日本,而是带着一方大印抵达了仙山之所在,并引以为“钥”,进入那仙山得到了长生。”
“真的吗?”我听完秦三槐前辈关于徐福的叙述,倒是想起这与许教授所发现壁画的第三幅所描述的场景很是类似,在壁画里,也是宋徽宗正拿着一方大印走入那“鬼门关”之中,不免有些怀疑,
“这野史已过几千年,不能断然相信,不过那徐福确实乃是鬼谷子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接触到“长生钥”的人,而在这段野史中也出现了关于这方印的传说,如果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那么起码可以证明,这‘长生钥’是真实存在的。”
“嗯,前辈说的有理,看来要探究这大印的由来,便是要从那个时代入手了,”我答道,
“也不完全是,道家讲究万事皆有阴阳,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从正面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