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厕所里还有面大...铜镜,围着一圈蜜烛,正...正对着尸体...”苻宝战栗地说,“香姐真是...真是...”
“镜子是怎么回事?难道香公主还懂邪术,用这个法阵锁了皇后的魂去?”王氏惊异地问。
符锦摇了摇头,笑道:“香姐给皇后留了一只眼,又对着她打起一面被照得通亮的镜子,你不懂什么意思嘛?她是为了让皇后看清自己被做成人彘的恐怖模样啊!”
“皇后死时,一只眼蹬得好大!她...她...是被活活吓死的...”符宝说。西宫里那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令她十分后悔打了柳七七的宫女。
张夫人和王氏听完,都觉得浑身发冷,对柳七七毒辣的手段骇然不已。
“我已命人入殓了尸体,钉死了棺木。母亲可放心,没人会看到皇后尸体的样子”,符锦幽幽地说。
“到底是你办事牢靠”,张夫人嘴上夸道。但她又觉得符锦小小年纪,办这种事如此利落,不禁担忧其性格太蕴积阴森了。
“比之香公主而言,还算是正常人吧”,张夫人心里宽慰自己道。不过,她没一刻时间可以浪费,余下的事全要靠她自己了。她让两个女儿回宫休息,与王氏秉烛密谈起来。
落星宫里,柳七七沐浴完毕,才疲惫地躺下。已经睡着的范春篱被惊醒,见她来了,掩不住开心地问:“去了这么久,婚期订好了?”
她与柳七七相处了几日,彼此有说有笑,已经并不太害怕她。毕竟柳七七是个大美女,如果真是一只满脸疙瘩的蟾蜍怪,就另当别论了。
柳七七微声说:“不出几日,张夫人就会替我向父皇说婚期的事,你放心吧。”
“那太好了”,范春篱抓着她的手说。
“你不知道,为了能嫁出去,我到底付出了什么.... ...哎... ...”柳七七想起红色小蜘蛛,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范春篱见她愁云紧锁,问道。
“说给你听也没用”,柳七七忽笑道:“我想做个菜农,在屋里翻土种地哩!你来么?”
“不要!我不喜欢和女孩一起种地... ...”范春篱抱着双臂,求饶起来。
“你不听话,我就不让你替我洞房,还要将你行刺我的事公布于众!”柳七七威胁起来。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范春篱微怒,但手上已没了抵抗的力气。
... ...
一连几日,皇宫里并没有什么动静。符宝打内心惧怕柳七七,再没来落星宫。倒是符锦每日必来饮茶聊天,还送来十几箱的金银和绢帛。
柳七七深知这些钱是张夫人给的,便将金子全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荷包里。余下那些在现代社会不值钱的银钱和绢帛,她全赏给了妙花,任由其自行分配。不过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苻锦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向她请教如何杀人,尤其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把人弄死的方法,还要求其尽可能多讲些细节给她听。
柳七七好不苦恼,不止一次的怀疑:“符锦这么恬静的一个小姑娘,内心不会是个爱杀人的变态吧!”
但符锦简直将自己当偶像来看待,柳七七无奈,只好将看过的推理小说和漫画中的杀人手法讲给她听。
符锦如数家珍,甚至还拿笔和纸做笔记,经常赖到半夜也不走。
这一日晚上,她甚至提出:“香姐姐,我晚上不回去了,如何?你再多讲几段密室杀人的手法给我听,好不好?”
柳七七一脸黑线地说:“我屋里藏了个小美女,晚上一起翻土呢!你在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她以为这能吓跑这个粘人的妹妹。怎料符锦笑道:“姐姐喜欢的,我也一定会喜欢。”
“哈?”柳七七苦着脸打量起病弱的符锦,心说:“读史书时,我就觉得南北朝的皇族们没几个正常人。如今一看,果不其然,这也太开放了吧!”
夏侯丞在她耳边说:“你还有心思玩?说不准,棉红蜘蛛在你们芳心共醉的时候,跳下来咬你屁股!”
柳七七被泼了一盆冷水,只好对符锦说:“还是算了吧... ...”
“好吧”,符锦有些失望,吃了些茶便回去了。
柳七七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往自己椒房室内走去。
“你还自诩是个好人哩。杀假皇后时,凶残无比;威胁人家小姑娘时,好不下流,你越发像个喰种怪物啦!哈哈哈哈”,夏侯丞讥笑道。
柳七七白了他一眼,愠道:“你再说,仔细剥了你的皮!我才不是玩,是去做菜农!”
在夏侯丞眼里,身为夜叉参将的柳七七已然是跟自己一样的恶人了。他真的有点担心这家伙会放耶律楚楚出来杀自己,遂远远逃离了落星宫修炼去了。
柳七七走进了椒房。她没说玩笑,自己本是穷苦的孤儿,假扮公主太久反而有些无聊,在房内开发了一块菜地,种菜玩。
毕竟杀了一晚上人,耕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