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区区夜叉之刃而已,谁没有呀!你若看不上,随手扔掉就好”,妲己越走越远。
“你...你怎么还不走,来这异世界不单是行刺我妈妈的吧,你还有什么目的?!”柳七七鼓起勇气喊道。
“嘻嘻...”妲己狐媚地一笑,缓缓消失在了雨中。
她卜一不见,霎霎的秋雨立时小了,一粒粒碎琼白雪正随着淅沥的雨飘下。原本泥泞的空街,已铺上了一层白,两三个买男色的人从小里坊走了出来,行色匆匆地上了牛车。
柳七七舔了舔嘴唇上的雪,意识到天气已变,结界解除了。
白狐裘里有一蛇皮刀鞘,柳七七将剥皮小刀收进鞘,放进了袖中,心说:“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古长安城依照六爻八卦而建,规划整齐,皇城在其最北端。皇城外围是朝廷机构,中间是皇帝居住的皇宫,而妃子公主生活的掖庭则在最里端。
只是此时天降雨雪,头顶上并无星斗,柳七七分不清南北,只好盖好兜帽,出了棚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举目无亲,流落街头呀... ...”她叹了一口气,又犯了难:“皇城这么高,我怎么溜进去呢?就算溜进去,又哪里寻得到这十公主的寝宫?而且,皇宫里的宫女、皇帝、夫人们都是瞎子嘛,打眼就看出来我是假扮的了,怎么可能蒙混的过去。”她原本情急之下是为了避免无憎遭受天谴才来的,想着到这里再跟他一起商议对策,奈何现在需要自己独自面对,不禁好不烦恼。
里坊里还有许多店没打烊,她先买了一件面纱掩住面孔,边走边问哪里是皇城所在。许多人给她指路,但长安太大,古代木楼都差不多一个样子,害得她没走过两条巷子便又迷了路,只好再问别人。
待来到一条主路上,街上忽车辚辚、马萧萧地走来一队军士,抓住豆蔻年纪的女孩就打着灯笼看。又有一些军士冲进了两边的乐坊、茶座,店铺里,手里都拿着一张羊皮纸,在喝来喝去。
南北朝时,保留着蓄奴养奴的制度,在死契簿上的奴隶连牲畜都不如,经常不堪折磨地逃走。柳七七以为是哪家王府里跑了奴隶,自己又是穿越到此,为避免麻烦只好猫在一破竹笼里藏着。
她在阴影里看得清楚,军士走后,又有几个背着刀的蒙面黑衣人出现,同样拿着一张羊皮纸在问路人。
“这群黑衣人又是干嘛的,看着不像是啥好鸟”,她心里嘀咕。等这两拨人全没了踪影,她才敢现身,来到一酒肆前,悄悄问沽酒的小哥:“大哥,敢问皇城怎么去?”
沽酒的小哥一边沽酒,一边往碗里羼水,低头说:“嗷,离这里很近了,你沿着这边一直往前走,绕过前面的云天楼,向左...”
他说着抬起了头,望见满头金钗,披着白狐裘,身着青衣连裳的柳七七愣了愣,立即笑着改口道:“在云天楼向右,走过两座石桥便到广场,广场尽头就皇城啦。”
柳七七连连称谢,急速朝云天楼走去,心说:“走一步看一步,我戴着面纱,应该能蒙混到婚礼结束。古代得了伤寒是会死人的,我就说我害了病,应该没人会在意。”
行了片刻,果然在雪中瞅见一座百尺高楼。她不想再耽误,干脆在右侧街上跑起来。她身体被内丹洗练过,跑地飞快。只是脚下的路越来越窄,两侧的木楼也逐渐稀疏,周围渐渐阴森荒僻起来。
她跑了一会,两岸全是枯柳黑槐,哪里有什么皇城,连一两户人家都没了。
“这不像是去皇城的路呀,忒僻静了”,她狐疑道。
又踟蹰地走了一段,方望见一座小石桥,她不禁开心起来:“原来真有石桥,看来没走错。”
下了石桥,脚下竟是泥泞的土路,她想起沽酒小哥看自己的神态,泛起了嘀咕:“这货在骗我,故意指条错路给我?但是因为啥,欺负外地陌生人?”
正冒着小雪在思考,幽暗的前方有两盏小灯在靠近,柳七七兔起鹘落地攀上了一棵柳树,隐在树梢之间。
前面远远走来两个人,“咚!——咚,咚!,一长两短地敲着锣,其中一个年轻人扯嗓子喊:“平安无事!”
“是打更的。听锣声,现在已是三更天了”,柳七七放下心,正想跳下问他们皇宫怎么走,就听打更的老头不耐烦地说:“三蛋子,省省力气吧,刚过了坟圈子,这里哪有人家。”
“怎么,前面是坟地?”柳七七微微吃惊,那沽酒的小哥果然在骗自己。
年轻人敲着锣说:“阿公,今晚城里到处都是官家的军士,咱们还是卖卖力气,别偷懒。”
打更老头不屑道:“那军士是来找从皇城里逃婚的十公主的,与咱们何干。哎呦,我得歇歇,喝口小酒儿。三蛋子,你也来尝尝。”
“啊!原来皇城里的人发现十公主不见了!是了,我在果园里少说亲了她半个小时,算来在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五六天了。一个公主不见,官家不禁宵禁,暗查几天忍不住了,自然大张旗鼓地派兵来找”,柳七七在树上想,“哎呀,早知道如此,我在街